正弦:“?”

說你是老媽子就還真演上癮了?

正雪:“我的意思是,她似乎沒察覺到甚爾的感情,但她又對甚爾很那個……嗯?”

“你想說佔有慾?”

被提點的正雪恍然地亮了亮眼睛,他打著響指指向一語中的的正弦,“對,就是這個。看來咱倆還是有點親兄弟間的默契嘛。”

正弦:“……”

和笨蛋有默契可不是什麼好事。

正弦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戴好擦幹淨的眼鏡,插入車鑰匙、系安全帶和掛擋的動作一氣呵成,隨後他開啟了車內的熱風,目視前方道:“這是小姐的私事。”

“別這麼不近人情啊。”

“然後成為下一個倫子?”

他是指肆意插手和多嘴“老闆”私生活的禪院倫子的下場。

“這又不一樣。倫子近幾年和芽生有效相處的時間太少,又整天守在這一塊小地方裡不瞭解眼下的局勢。現在的芽生可用不著繼續裝樣子跟她周旋,但她卻把自己當回事了,這能怪得了誰。”

而且能一腳踩到兩個人的雷區也是種踔絕之能。

芽生就不用多說了。

而以正雪對甚爾的瞭解,後者絕對是被倫子的那句“有些空穴來風的言論不必放在心上”給點炸的。那臭小子最見不得的就是以芽生作為話題的齷齪言論,甭管是不是信口雌黃,他的耳朵裡容不得半點砂子。

……不然怎麼會被傳成是“暴君”呢。

下手狠辣。

脾氣和性子更是人如其名。

正雪聳肩道:“都是咎由自取。”

“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地改變被灌輸長達數十年的認知,不過……家主那邊沒有告誡倫子不要再過分介入小姐這邊的事,倒是出人意料。”

“成為棄子了唄。當初被選入芽生這邊的人裡就只有她是家主親自派來的,結果家主本人都抑制不了芽生的勢頭,那這個眼線存在的意義就也無關緊要了。”

正弦投給他一個“之前低看你了”的眼神,手掌撐在方向盤上,徐徐說:“連你都能想明白,偏偏倫子看不清。”

“唉——”

正雪自動遮蔽了來自對方的語言攻擊,在車內伸著懶腰,“一眨眼我們芽生都長這麼大了,今年也要過生日咯——”

“嗯,離她成為家主的日子也……”不遠了。

“真好啊。”

正雪沒個正形地癱倒在副駕駛的車座上,車內漸漸升溫的熱氣滾到了他的臉上,而他透過白霧朦朧且還有雪花漸漸飛落而下的車窗,看著正向麵包車並行走來的三位國中生,心滿願足地感慨著。

真好啊。

直哉:【你們已經走了?】

芽生:【在去東京的路上,剛路過禦殿場】

直哉:【我都沒有去過東京】

芽生:【下次帶你去玩。因為打雪仗而感冒發燒的小鬼現在就老實在家養病吧】

直哉:【這是意外!】

直哉:【……那你晚上回來後能來看我嗎?我有準備禮物,想當面送給你】

芽生:【好哦_】

等芽生放下手機時,眼前正好遞來了被一分為二的半塊紅富士,她自然而然地從這只指甲修剪至整齊的手中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