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和我去享受這場分外寶貴……

翌日, 醒來後的芽生對著天花板愣神。

雖然詛咒高頻活躍的時間大多是在夜裡,而術師們受其影響也有八成多的暴走熬夜分子。但芽生對長高的執著太強,久而久之, 早睡就成了習慣, 是以她的作息一向良好——打遊戲上頭後的極個別情況除外。

但在昨晚, 芽生失眠了。

睡眠不充分的後遺症是腦袋很疼, 而且還很困。芽生躺在床上挺屍,先給自己不停叫囂的腦瓜仁施展反轉術式,等頭痛欲裂的陣陣撕扯感消失後, 她便繼續開始仰頭發呆……

甚爾好像有說他要上學。

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果然是因為昨天我在學校時一直在惦記這事,所以做了個夢吧,或者也有可能是個預知夢。

……

他真的真的親口說要和我一起上學了?!

先前明明那麼抗拒, 這是怎麼又突然想通的。

搞不懂。

刷——

“再不起來可就沒時間吃早飯了, 大小姐~”

拉開幛子門的家夥揶揄道,話說出口後所用的語氣與尋常一樣, 懶洋洋地沒個正形,嘴裡還正叼著塊已烤到焦黃色的吐司片, 而緊隨其後飄進芽生房間的就是陣烤麵包的栗子香味。

這下連芽生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醒了。

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饑腸轆轆的她連忙翻身下床, 跑到門口把大大咧咧站在那的甚爾擠開。

等洗漱完坐到餐桌上後。

芽生邊小口喝熱牛奶,邊盯著身旁照常跑來蹭飯的甚爾看。

自打禪院知葉和禪院鶴彩以術師的身份合夥活動後,芽生也順勢找了個由頭, 終止了這兩人和雀出沒在她身邊的工作, 同時被她叫停的還有其他家僕輪流在門外守夜的工作。

其實說的好聽些是“工作”,但實則禪院家根本不會給忙於這些雜活兒的女性們工錢,給她們提供基礎的衣服、住所和一日三餐就是“以物抵工”的全部內容,被灌輸的思想也不外乎就是“要用自身的勞作來報答生你養你的禪院家”, 在此影響下的禪院女性們當然只能全身心地依附於禪院家,而能被選擇的選項不是在嫁人後依靠丈夫,就是繼續任勞任怨地“工作”一輩子。

所以芽生鬧妖似的把女性們也有一些沒有術式或不想加入“炳”組織的男性)推出禪院家的行為不被很多人支援,因為她們能夠真正靠自身創造生産力和財富了,再也不是過去深受禪院家所謂的“血緣”和“親情”道德綁架的家僕。當然了,現在忙在家裡幹活的人們也享受到了應有的勞務合同和報酬,所有人都在漸漸趨於平等。

起碼這樣的關系,比似是而非的血緣要靠譜的多。

某些老頑固就算鬧翻了天也沒個屁用。

畢竟現在的家主禪院虻矢就是芽生派最大的支持者——自己選出來的繼承人天資太好,越看越滿意也沒辦法。女孩就女孩吧,誰讓其他的禪院者沒出息呢,這幾年來族人們也罵罵咧咧地一直給芽生挑刺沒夠,但真等指望有誰能爭口氣把如日方升的芽生踩下去時,準保又都蔫了。沒人敢來當這個倒黴的刺頭,更沒人願意淪為芽生射兩發“穿血”玩玩的移動靶子。

禪院虻矢都在罵這些孬種不爭氣。

他也可能是總聽芽生埋汰禪院家的話聽多了,入腦了。如今再看這幫慫蛋玩應兒,心裡也多少有些憋屈和不舒坦。

於是老家主也開始變本加厲地縱容芽生,分到後者手中的權力也在日益增多。

不過這就扯遠了,說回正題。

因為芽生並不需要有太多的人留在院子裡或附近待命。而且她也去上學了,平日會待在禪院家的時間也因此變得很少,所以除了毛遂自薦的倫子外,基本也就只剩下會輪番來打掃衛生的人。

挨著住的甚爾自然跟著她的安排走。

既然他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也都是繫結的,而倫子分開準備和一起準備的結果都一樣,倒還不如就兩人一起吃算了,況且當初說隨便甚爾來蹭飯的就是芽生本人,那何必再讓倫子多此一舉往隔壁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