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甚爾:“我要去上學。”……(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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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這能一樣麼,我可是你的族弟!
那些非術師和混跡在禪院家裡卻沒個屁本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明明從小到大能與你並肩的人就只有甚爾哥,如果你們兩個不在一起,那、那……
直哉堂而皇之地說出了心裡話,語氣中滿是狂鑽牛角尖後的鬱結。
芽生:“……”
芽生深吸一口氣,“直哉啊,其實我們現在也在並肩,你沒發現嗎?”
直哉:“……嗯?”
被提醒的直哉開始呆滯地打量起自己與芽生間的位置和距離,倉促地意識到後者其實一直有在放緩步調走在他的身側,兩人從始至終都離得很近。
直哉呼吸一窒,“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像是隻受驚的小貓,彷徨無措地愣在原地。
芽生說:“站在我身邊且幫助過我的人有很多,雀、正雪、正弦、脹相和知葉、鶴彩……還有很多你不認識的人,而此刻站在我旁邊的人是你,所以這不單單是甚爾一個人的專屬位置,明白嗎?”
然後她說:“還有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別太實力主義至上了。家人和朋友間的聯系不是靠那玩應兒連線起來的。”
直哉:“……那是什麼?血緣?”
芽生輕推他的後背,繼續往前走,“也算。但血緣說到底也分好壞,其中有愛的才會被稱為家人,沒有愛的血緣就是巧克力味道的屎,聞著好像是甜的,但實際被喂到嘴裡的還是一坨。”
“太惡心了。”
“所以由你後天選擇的家人和朋友既不需要血緣,也不需要實力。他們不會強求從你的身上得到什麼,不會對你的人生和你的選擇評頭論足,而和他們在一起時,你會油然而生地感到幸福和自由,當想到他們時則會在心中充滿力量。”
芽生的眼前浮現出美代子的身影,那是曾一度支撐她摸爬滾打在陌生可怖的禪院家的動力。隨即,芽生浮想道:或許該在幾天後的休息日到東京探望對方了。
回神後,芽生繼續說:“這份選擇是雙向的,就像我和甚爾、和其他人。因為我信任和重視他們,他們也願意來信任和重視我,然後在磨合與相處中逐漸成為彼此的依靠。”
直哉:“……”
直哉沉思片刻,再抬起頭時的眼中閃爍出光,他難以言喻地說:“那我和你也可以算是‘家人’嗎?”
芽生笑道:“當然可以。我努力成為能讓你驕傲的姐姐大人。”
直哉:“已經是了!”
“芽生姐,我會拼盡所有的,直到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邊的那一天!”
我要成為你的力量;
成為足以被你信賴和依靠的人!
“好吧,若是今後決定以咒術師的身份活動,想變強也沒問題。”芽生不可開支地打趣道,“直哉也長大不少嘛。兩年前可還蠢透了地被當作出頭鳥,跑來說要跟我結婚。”
直哉:“……!!”
直哉一哽,心中的警鈴大作。
他無法控制地追憶起曾趾高氣昂地站在芽生面前說要和對方結婚的過往黑歷史。
如果可以,真的,如果有術師的生得術式可以讓人失去部分的記憶,直哉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遺忘那時的場面。
禪院家中奉行守舊的老東西們在當年打壓芽生的手段上栽了大跟頭,結果在挫敗中灰頭土臉地發現芽生的性子更硬,想隨手就給折斷根本是痴心妄想。
然後說他們思想保守吧,卻偶會還會整活出點新東西。
比如放棄打壓式教育,一轉去吹捧血統更純正且還是男子的直哉,後者可是連生得術式都與禪院直毘人一樣是禪院家的相傳術式之一,那群老家夥會自顧自地將其稱為“正統術師”的繼承人。
在如此環境下長大到五歲的直哉,光說討人不待見那都是不尊重狗,分明是人嫌狗厭。
他現在有慢慢地意識到過去的一些想法是狹隘的,也會因此略感羞恥。
芽生說這不丟人。
“五歲會因為三歲做的事害羞和懊惱,等十五歲時也可能會因五歲時說過的某句話而徹夜難眠,二十五歲又會看不起十五歲的‘愚笨’,那三十五歲呢?四十五歲呢?何況後面還有六十歲、七十歲……人這一生很長的,去慢慢感受成長所帶來的變化吧。”
來自姐姐的手雖不及老爸那般的大,但很溫暖。
只是手法過於粗糙,險些把他腦袋裡的所有東西都給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