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大叔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反正有這倆活招牌在,我不可能發愁今後吃不上飯。”

“原來是因為不務正業所以被芽生姐辭退了。”直哉覺得這才是真相。

而且他還記得,甚爾說過正雪是無業遊民。

“你這小孩的嘴有夠——!”毒的。

正雪的話沒說完,道場內負責監督時間的工作人員就已敲鐘相告休息時間結束,無奈臉上還淌著汗水的正雪只好欲言又止地站起身。

等他轉身低頭看到直哉幹幹淨淨的小臉時,立刻不懷好意地用手中的木劍戳了戳直哉的腿,並說道:“來,咱倆也過過招。順便教你個成語,叫做——名師出高徒。”

……

禪院芽生在與家主禪院虻矢的比試中,得到了後者的“合格”許可。

因此,禪院家上下轟動若狂。

那是直哉初次看到芽生與咒術師展開較量,其過程絕非一般的小打小鬧,他深受震撼,連午夜夢回所出現的都是芽生意氣風發的模樣,一次又一次地觀摩、欣賞她如何將十種影法術使用出別出心裁的招式,想象、再想象、想盡所有的不可能……

沒有錯,這才是直哉自詡所追求的咒術師的戰鬥方式。

埋藏在他心中,專屬於芽生與甚爾的背影再度變得可望而不可及。

並且在一朝間竟與三歲那年初見兩人時的景象重合。

他們銳不可當地攜手向前,讓他情不自禁地想邁開腳步去追逐,想去模仿他們,想成為那般的強者。

於是傾注他所有的年少憧憬與痴狂,只為與他們齊頭並進。

芽生生病的事也被直哉打探到了。

夜裡與他電話聯系的老媽在分享演唱會的趣聞,然後又說到仙臺的當地景點與特色文化,直哉一邊給自己的肌肉做拉伸放鬆正雪教的),一邊聽著這些。

禪院直毘人也在出差,這時候的家裡除了直哉自己,就只有兩個護衛和一個家僕。

老媽最近一年不再只專注硬邦邦的cd機了,她不知從何時起突然體會到線下聽音樂會和追演唱會的樂趣,還愛上了旅行,於是隔三岔五就出趟門再給他帶回來一堆的土特産,也會興致勃勃地嘗試邀請他。

直哉對旅行沒什麼興趣,但不妨礙他覺得還不錯。

反正都比禪院美佑在家以淚洗面要好。

禪院美佑在電話的那邊說:“聽知葉和鶴彩說芽生大人在比試中贏了,你有過去向她道喜嗎?麻煩也幫媽媽祝賀她的成功,等我回家後會親自再去一趟。”

直哉停下拉伸的動作,開口道:“芽生姐在生病……還有一堆沒眼力見的蠢貨們會過去打擾她休息。嘖,平日總是在背後嚼舌根的在這時候反而跑的最勤快,這些像牆頭草似的除了晃來晃去就一事無成的家夥,還真有臉跑到芽生姐的面前去丟人現眼。”

“生病了啊。那可要再多買些點心送給她,我記得仙臺這邊的喜久水庵也很出名。”

“老媽,芽生姐難道是需要哄的小孩子?她很強。”

禪院美佑說道:“……她才十三歲,直哉。那個家裡有多少人的眼裡只在乎著芽生大人身為咒術師的能力,而忽視了她的年紀。”

“何況無論芽生大人有多大、有多強,人在生病時總會感到不舒服的。”

……

第二天的上午下了場來勢洶洶的暴雨。

直哉被攔截去路,只好在家憋屈地等到下午晴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