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罵道:“不長記性的一堆垃圾。”

正雪:“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好像起初還是你扇堂叔因為這個的關系找過小姐,現在他們突然把芽生的婚事又搬到明面上,十有八九是裡面有癩蛤[fpb]蟆想吃天鵝肉了。”

正雪邊說邊開啟手機翻看備忘錄,按住按鍵掃視其中的一連串名字,然後自言自語道:“我已知的幾個鬧得最歡的蛀蟲都在那幫人裡,你——”看著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感知到身側湧起了一陣猛烈的疾風,再一眨眼抬頭,武場上就已經傳來一片起起伏伏的哀嚎和鬼叫了。

正雪扶額:“這臭小子到底什麼時候能聽人把話說完。”

早就步入二十歲的青年雙手抱臂靠向背後的牆壁,他遙望甚爾詭譎且迅疾的行蹤軌跡和出招,苦笑著自己最近單靠視力去捕捉甚爾越來越感到吃力。這家夥就像是坐在直沖雲霄的火箭似的,只要一個沒注意就又躥出了好大一截。

如今芽生外出也不怎麼需要他跟老哥正弦陪同,偶爾需要司機或單純只是想喊上他們出去玩時才會特意通知一二,其他時候兄弟倆頭頂上頂著的“護衛”一職就是形同虛設。

禪院甚爾這個叛逆的臭小子就算學會抽煙又有誰搭理他啊,等被芽生知道後有的是讓他去裝乖裝傻的好果子吃。

而現在讓所有人都感到頭疼的人,是芽生。

青春期可真不是個東西!

不對,

芽生能長大、變得更漂亮是件好事,她自己也開心的很。

真正不是東西的家夥,是那些在背後浮想聯翩還妄圖覬覦我們小姐的垃圾!

殺殺殺甚爾趕緊宰了他們!!

嘶……?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思及此,正雪被甚爾貶低為“不怎麼靈光”的腦袋內兀的電光火石,他一咂舌,看向已經結束收工準備打道回府的甚爾。

正雪眯起眼睛。

草一聲)?

那甚爾他是怎麼個情況?

……

留給正雪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因為這一切很快就在芽生所不知道的背後,盡數都被甚爾用武力給鎮壓了。

不過在芽生的視角下,可沒有什麼腥風血雨可言。

她照常窩在住所裡鑽研術式和學習課業,又或是突然臨時起意跑去東京找美代子和侑子小玩兩天,等禪院虻矢發現繼承人不見了而要大發雷霆時,又掐著時間踩點回到禪院家,並上報——從禪院慎太郎那邊接到的祓除詛咒的工作都已順利完工,別忘了把工錢打給她。

禪院虻矢正要發作,見此又只好硬生生地把怒火憋了回去。

沒人會再提及有關芽生婚事的半點,至少不會有蠢貨會明知故犯地讓這類訊息再出現在芽生派眾人的耳邊,而關於禪院甚爾是禪院家“天予暴君”的言論卻是越發猖獗。

就在天予暴君本人自以為將事情妥善料理好了的時候。

誰也沒想到還真有笨蛋跳出來了。

事情發生在芽生與禪院虻矢比試後的第三個月。

是芽生十二歲那年的早秋。

“喂,你就是他們口中的下一任家主嗎?聽說你可以召喚出特級實力的式神?”

趁酷熱還沒有全然散去,而饞嘴猛吃雪糕的芽生低頭看向攔路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