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有那麼好嗎?!

嗯?!!

芽生不認賬,回懟過幾次後,心下決定要給禪院家的每家每戶都連上網線和電腦。

在正式走出一個舊制度的世界前,

先擁有能夠用雙眼去認識新世界輪廓的環境吧。

但和禪院虻矢協商此事時,非常的不順利。

老爺子說這是沒必要的開銷,而後還換上一副過來人的嘴臉,勸芽生不要因為族人的幾句話就較真和肆意攀比。

她是未來家主的繼承人,應當穩重為先。

這是攀比?!!

芽生氣得直磨牙,幹脆越過禪院虻矢去找管財務的禪院新,結果後者一聽她的來意後就立即推脫起來,說一家之中最忌諱的就是管錢的人自作主張。芽生要真想花錢買什麼,還是得上報給家主再透過其的首肯才行。

兜兜轉轉就又回到了起點,這事只能暫時性的不了了之。

……

之後的一陣子,芽生就都貓在自己的住處,撿起她的毛筆和墨汁,開始不斷地寫書法來靜心但寫的內容都是詬誶禪院的話),儼然又找回了初來禪院家時的宅女生活。

雖幾天沒出過屋,也許久沒有來過家主茶室這邊串門。

但芽生還不至於忘記路怎麼走。

她走在前面,穿著棉外套和七分闊腿褲。

大刀闊斧地向前走時,會露出包裹住腳踝的黑色打底絨褲,被擦拭至鋥亮反光的馬丁靴踏在木製的長廊上,發出陣陣有力且有節奏的步伐聲。

禪院雀就跟在她的身後。早前被梳得滑溜溜的發髻一改變成了颯爽利落的高馬尾,甩在腦後的發辮會跟隨她的行進而左右擺動,也是在無聲地告知雀,過去蜷縮緊扣的肩背已然如貝殼般被完全開啟了,而她此刻正自信地挺起胸膛,恣意地邁開腳步。

年過完後,禪院家來來往往的人就少了不少。

除了在巡邏的驅俱留隊成員,和目不斜視的家僕們,這一路上芽生就沒再見到過其他的人。

就在她想張口說“難得今天沒有人來沒眼力見地攔路”時,就有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斜對面的路上傳了過來,那邊是能同往武場的方向。

“好久不見啊,芽生。”

是禪院諒。

旁邊還站著拎了把太刀的禪院甚一,他倆的身後還跟著三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家夥,看身上的穿著打扮,似乎是剛離開武場。

嗓音像是在夾著屁股說話的禪院諒繼續說:“聽說你又悶在自己屋裡好幾天,這次有悟到十種影法術的什麼要領嗎?”

芽生:“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諒你又沒有十種影法術。”

禪院諒秒變臉色,陰森的綠眼緊緊盯住芽生,“說你是賠錢貨果然沒錯,連話都聽不懂。十種影法術在你這種人的身上根本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又跑來狗叫。

難怪甚爾那麼喜歡去揍他。

芽生掀起眼皮,看向已經被禪院甚一出手制止的禪院諒其人,驚呼:“哦,是麼。那不然我現在就進行八握劍的調伏儀式吧,相信諒你肯定能戰勝它。雖然有多人參與的調伏儀式在結果上不會算做我調伏成功,但若是能借機幫助諒證明實力的話……”

她揚起唇角的弧度,將雙眼彎成月牙兒的形狀,“聽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對吧?”

禪院諒:“禪院芽生你——!你這賠錢貨要是真不想活了就直接去死,也別拉上我們當墊背!”

假把式的無能狂吠在芽生的心裡掀不起半點浪花,她朝天翻起白眼。

本人不在意,但在場的其他人卻未必。

“諒少爺,”突然就緊跟著出聲的是雀,她曈曈的目光筆直地看過去,絲毫不落下風地說,“人貴在能‘知言語足以彰吾德’。您還是積些口德吧。”

“你又算什麼東西!”

“好了,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