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老者揮動手中令牌,將孟菀所在的血池用陣法進行遮擋後,方才看向其餘人,冷哼一聲。

“一群廢物,連個沒築基的道童都爭不過,還好意思在這裡叫嚷?”

叫得最兇的幾個人立刻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見眾人老實下來,紫袍老者才微微點頭。

“血池會在一日內回複供應,要讓我再聽見你們這群東西瞎嚷嚷,就給老夫滾!”

說罷,紫袍老者看也懶得看這群人,直接轉身離開。

鬧著要退錢的眾人被金丹修士罵了一通,卻不敢有半點怨懟之色,反而鬆了口氣。

“前輩說一日,那便是一日,只要血池還能恢複供應就好。”

“呼,遇上這樣的事,只能自認倒黴了……”

眾人的議論聲,被蝕心蟲實時轉播。

孟菀修煉之餘,分出了一分心神,暗暗關注著外界的動靜。

畢竟此番波折是因她而起,要是宗門治她的罪,或是讓她賠償損失,那樂子可就大了。

結果金丹前輩都來了,卻只是打量了幾眼,又走了。

孟菀原本還擔心血液不夠,但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就放下心來。

既然沒人阻止,那她就不客氣了啊。

於是,她不再有任何顧忌,放開身心,盡情地吸收著血池中的精華,將其源源不斷地引入自己的血海。

濃鬱的血氣如同漩渦一般,瘋狂地湧入孟菀的體內。

她體內的血海翻騰咆哮,不斷擴張,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威壓。

哪怕有陣法的阻擋,周圍的弟子們都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獸,在他們身邊蘇醒。

紫袍長老說話算話,不到一日,主池就恢複了供應,各大血池的血水也恢複了正常。

但眾人卻無心修煉,不時轉頭,朝著孟菀所在的方向悄悄看去,都在猜測她什麼時候會開始築基。

“以她鯨吞血水那恐怖的速度,最多三日,就能將血海徹底填滿吧?”

說話者言辭間滿是羨慕,他當年開闢血海的時候,耗費了好幾個月,才將血海填滿了五分之一。

“呵,不要試圖用你的認知,去理解天才!”

有人冷笑著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能夠引動如初異象,此女的血海必定要比你我更加寬廣,能夠容納的血靈之水,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看未必吧,吸收血水的速度快,與血海的大小並無必然聯系,光憑這一點,不能被稱為天才。

等她渡過了天劫,成為了真正的築基修士再說吧。”

聞言,其他人頓時不說話了。

築基後的天劫一重接一重,光靠血海的積累,是遠遠不夠的。

要是他們將那女修誇上了天,結果幾道劫雷劈下來,將她劈成了灰,那樂子可就大了。

眾人收回了對孟菀的好奇與窺探,默默地等待著對方築基的那一日。

然而,五日過去了,十日過去了。

二十日過去了。

那方血池的方向,始終沒有多餘的動靜傳來。

“開闢完血海,往其中注入血靈之水,按理說,下一步就可以直接築基了啊。”

“她到底在搞什麼?難不成這些天一直都在以那般恐怖的速度,吸收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