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真把這個東西當回事了,想想就讓人來氣,喬穗忍不住狠狠拍了天狗一巴掌,才松開手裡對他的禁錮。

手剛一鬆,天狗也沒有半點反抗意圖,立即灰溜溜的躲到一邊,委屈巴巴的輕輕舔舐著自己的皮毛。

喬穗這才重新望向場地最中央的籠子,經歷了這麼多,再次看清溫宛的身體,心中已經沒有其他異樣的思緒了,只覺得悵然。

手中空空蕩蕩,正如自己的猜想那般,沒有一點u盤道具的影子。

她看向天狗,詢問道:“溫宛死後如何了?你在辦公室裡待了多久才出來的?紮在溫宛身上的長得像採血器一樣的道具,你有儲存下來嗎?”

說到正經事上,天狗停下了清理的動作:“在你離開之後,這個世界出現了從所未有的暴亂。

像是宇宙大爆炸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然後再從零開始,重新發展。

我躲避在那間屋內,經過數以千計的演變計算,我將自己的演算法不斷複制進了你留下的道具之中。

從實體轉換為虛擬存在,等待著世界發展,又重新回歸於實體。”

它的聲音嚴肅:“世界毀滅又重新綻放新生,我嘗試著用一切方法將這支採血器提煉出來,可就是沒用。”

“你留下的其餘那些道具,經過不斷融合複制,我都能找尋到其中暗藏的磁場能量,可唯獨只有這個不行。”

尾巴一掃,一支採血器出現在喬穗面前,卻是十分嶄新的模樣,像是剛製造出來一般,內裡連一絲幹涸的血跡都沒有看到。

“我嘗試了許多年,最多也只能重新組合成這樣,我已經無計可施了。

甚至在有些時候,我都會揣測,是不是她自己不願意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來,是她放棄了。”

天狗側過頭,目光幽深的落在籠中女人的身影上,嘴裡低喃著:“所以我想,既然這樣道具是你拿出來的,那應該也就只有你,才能找回她最後的意識。”

只有我,又是隻有我。

喬穗咬住了下唇,思索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沉重的對話。

一條鮮活的生命,甚至和自己還有過許多交集,有過情感上的交流,這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用以前那套插科打諢的玩笑話遮掩過去的。

自從進入了遊戲世界之後,好像所有人都開始莫名的對她抱有一定期待,她想不通這究竟是因為啥。

長久以來,溫宛一直都是背負著如此的壓力生活的嗎?

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為了求生、為了通關遊戲,主動付出的太多了,所以才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走上了和溫宛相同的位置?

可自己只是個普通人,甚至都做不到像天狗一樣,可以融合這些禮物道具,又能做出什麼連它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更何況,就連自己能夠使用的這些禮物道具,都不瞭解是因為什麼原因賦予自己的能力。

一時無言,空氣又回歸了沉默,可就在這時,和喬穗一同回來的葉之遠卻主動開口:

“怎麼就只有她能找回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完成不了的事,就把這些責任全部推脫給喬穗了,你這個ai擁有了自我意識是不簡單啊,挺會甩鍋的啊!”

天狗一愣,轉頭就開始齜牙:“跟你有什麼關系?現在哪有你說話的份?!”

葉之遠嘴邊的嘲諷正盛,開口更是一句接著一句:“我長嘴就是為了說話的,你都不要臉到在這和歲歲說這種話,我憑什麼不能說?”

“當初使用這個道具的時候,歲歲就跟溫宛說清楚了,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