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情疑惑的局長,執法隊隊長認真解釋道:“我們沒有選票可以投給他。投給潑剌區管理者的選票只有潑剌區人。”

企鵝局長:……

“雖然的確是這樣,”它支支吾吾道,“但你還記得潑剌區邊緣地的部分哨線士兵的編制,是來自夜市管理局嗎?”

“所以?”

“所以只要我們點頭同意站隊坎桑尼爾,在投選票的時候,至少距離夜市最近的邊緣地哨線可以拒絕潑剌區人來投選票。”它說,“這家夥打的是這個主意。”

伊瑞絲明瞭。

只要不登記不利於他的選票,坎桑尼爾完全可以做到少票甚至一票勝出。

“但是之前夜市管理局沒有明面幹涉任何一場競選對吧?”她說,“那就按之前的方式來辦吧。”

企鵝又開始支支吾吾了。

一瞅它這樣子,執法隊隊長的頭就開始陣痛。

“局長,你明說吧。”伊瑞絲嘆了口氣,“到底是因為什麼?”

企鵝用那雙豆豆眼看了她很久,然後毫無預兆地開始抹眼淚,聲嘶力竭地開始控訴:“如果不答應的話,坎桑那家夥就會使手段,斷掉我們的補給啊!”

伊瑞絲一驚,趕忙問道 :“是食物還是藥物方面?還是說全部?”

這個競選者膽子這麼大的嗎?!

“是,”企鵝局長委屈巴拉地抬頭,“是冰。”

伊瑞絲:“……冰?”

“是我的冰啊!我的大冰塊啊!”本該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上任的企鵝局長,被分配到夜市後差點沒變成企鵝幹。打了快十年的調任報告,換來的也只是每年上漲的冰塊額度。

它號啕大哭:“那混蛋斷的是我的冰塊啊啊啊!!!”

從外地可不好運來冰塊,更別提這兒的特殊環境了。

雖然不比沙漠晝夜溫差大,但持續的高溫足以讓一隻企鵝躺平後安詳去世。

伊瑞絲:……

這點她的確沒想到。畢竟眾所周知,夜市管理局的局長只是位吉祥物,在夜市管理的一些政策抉擇上,它從來都只是用那根它並不熟稔的電子筆艱難簽上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履行了自己的責任與義務。

大概是過於美麗吉祥物,在熟悉夜市執法隊雷厲風行的作風後,很少有人將主意打在吉祥物局長身上。大多數時候,一些想要獲得夜市管理局支援的勢力都會選擇和更有話語權的執法隊掌權人直接對話。

伊瑞絲沒來之前,夜市執法隊與周邊的勢力蛇鼠一窩。

但當這位異於常人的執法隊隊長來後,鐵血手段直接讓周邊勢力完全將“拉攏夜市管理局”這個想法從大腦裡面劃掉了。

坎桑尼爾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說,他為什麼會覺得拿捏了這個吉祥物局長後,就可以拿捏住整個夜市管理局。

作為夜市執法隊隊長,伊瑞絲對外形象可不是溫和有禮。

而其他夜市人對她手底下的執法隊現有的印象,也更多偏向的是不留情面甚至可以說是暴力)的執法。

“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腦海裡線索不斷串聯,看著面前眼淚汪汪的企鵝,伊瑞絲做出決斷,“別擔心,局長。”

企鵝撲扇著鰭翅,一個滑跪拜倒在她腳邊,抱著下屬的小腿毫無形象地哇哇大哭:“你一定要奪回屬於我們夜市管理局的一切啊伊瑞絲!”

伊瑞絲:……

“有時間多幹點正事,少看點電視劇吧局長。”

雖說是一切交給她來解決……

但是並不知道從哪裡著手。

本來就睡不著的伊瑞絲回到自己的宿舍後硬生生熬到了天亮。她並不擅長也不喜歡和這些腦子裡歪七扭八的一群人精扯些政治利益立場相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