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就算記憶模糊了不少,她對金發女人的印象還是停留在熱烈且明亮寬和的“太陽”這種形象上。

脾氣真好啊。

可惜第一次使用腦神經感測器對自己記憶進行深挖的德雷曼家主並不會主動操控記憶的片段播放,在天臺看到金發女人按住17號的肩膀後,不忍直視的感覺已經強烈到把雷厄姆從平穩的劇情發展中彈了出去。

要繼續觀看的話,大概要再進行一次感測器深入。

但今天的工作量實在太大,人腦內部區域敏感且脆弱,就算是拼命的狠人雷厄姆大人也犯不著在短時間內就將自己逼成傻子。

“——慢慢來,”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模糊的金色人影,“你還有很多時間,雷厄姆。人總是有很多時間的。”

她的腦子明明對金發女人的記憶那樣不清楚,但總會在某個瞬間突然明晰起來。就像是在這十幾年間,這位現任家主就靠著這一點點並不清楚的片段來反複描繪那道人影。

所以記憶裡的聲音就格外清晰,而面容卻越來越模糊。

當雷厄姆回過神後,才發現利維坦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間休息室,只留下小圓木桌上那杯暗紅色的葡萄酒。

門縫透過來的酒水氣味繁雜且惹人頭痛,讓雷厄姆端起酒杯的手頓了一瞬後又放下。

她現在迫切地想要再和那個記憶裡的金發女人見一面。

人是由諸多記憶組成的個體,在十幾年的計算中,雷厄姆想要找回年輕時候的自己……還有年輕時的記憶。

德雷曼家主面不改色地忘掉了自己前不久才說過,不會做傻子一樣的決定,下一秒就從手上的紅晶石戒指中拿出了一瓶止痛粒。

她在柑橘的淺香中再一次陷入了感測器深入的沉睡。

伽不佘瞪著眼睛玩這款三無小遊戲的活動玩了一個通宵。

雖然說她前不久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通宵,亞健康的身體經不得這樣造作。但現在看來,好像自己還是挺年輕的,至少在熬夜上她還是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的熬夜玩家在床上伸個懶腰後把自己脖子弄落枕了。

伽不佘:……

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去就診。在正骨專業老師傅連聲安慰說“不痛不痛”的時候,咔吧一聲瞬間治好。

伽不佘覺得自己不愧是三起三落後還能達到現在這個高度的女人。

手都把木椅子的把手掰掉了都沒在就診時發出一聲痛呼。

再次開啟手機時,最先看到的是閨蜜發來的詢問。

[出什麼事了?看你遊戲都快24小時不線上,是厭倦了?]

看到訊息後的伽不佘舒適地躺在按摩椅上,懶洋洋地回了訊息。

[落枕,治好了。沒厭。]她啪啪打字,[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不在遊戲?]

這條訊息發過去五分鐘後才得到回複。

[那就好。因為微x小遊戲有朋友遊玩時間啊,你沒注意?]

伽不佘一看,嘿,好像還真有。

[你怎麼不在排行榜上?]現在這遊戲時長的排行榜只有伽不佘一個人孤零零地佔據榜首。

閨蜜:[我都不玩很久了。這個遊戲劇情上面……嗯,很差勁。]

很差勁嗎?

[我覺得還行。]伽不佘發給她幾張自己截圖的小q人,[至少遊戲劇情我現在是有點感興趣了。]

閨蜜發了個貓貓問號的表情包:[天啊,你竟然看文字了?]

伽不佘微笑:[我又沒有閱讀障礙,之前skip也只是因為不感興趣而已。小貓錘擊.jpg]

[不過這幾天玩遊戲的確是有點玩太久了,]她想了想,發條訊息問閨蜜要不出來聚聚,不然真變網友了。

但對面卻發來了一條語音。

點開一聽就是熟悉的鍵盤敲擊聲。

“不行啊,我最近很忙,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