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先生微坐於椅子上,伸出枯瘦的手指給剛剛甦醒的李揚睿把著脈。

“先生怎麼說?”

站在一旁的徐瑤徐北城等人焦急地問道。

“嗯,此刻他的脈搏十分有力,氣息也是不再微若遊絲。”

徐瑤徐北城等長舒一口氣,懸著幾日的大石此刻終於能夠緩緩放下一絲。

“先生,李揚睿幾日能夠恢復?”

杏林先生看著微睜著雙眼的李揚睿,“王老爺,這個老朽不能與你說實話。此刻李揚睿能夠醒來便已經是佔了極大的運氣,若說什麼時候甦醒,這個老朽還真不能打保票。”

王平山聽得杏林先生如此說,也只能搖了搖頭,連嘆了好幾口氣。

這海城會開辦在即,李揚睿又是出了這樣的事兒,這可如何能幫助我王家參加海城會啊。

自己是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實力比較強的年輕人代表自己王家參加海城會,而且這個年輕人又是有著實力奪魁,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傷的這般重。

王平山長嘆一聲,“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老王,你嘆息啥呢?”

王平山苦笑一聲,雙眼直直地看著徐北城。

“唉,老徐,你又沒有這種煩惱。你自然是不能理解。”

“何如?”

王平山指了指徐瑤,“老徐,你只有這一個女兒,我只有一個兒子臨風……”

徐北城聽到這,心裡頓時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敢情這是說親來了?

王平山見徐北城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當即也是明白了自己並沒有把話說清楚,所以導致了徐北城的誤會。

“老徐,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海城會便是要開辦了。你徐家沒有人會去參加海城會,你自然是不用擔心什麼。”

徐北城淡然一笑,不可置否,自從自己當年勇奪海城會冠軍之後,自己又是沒有兒子,所以,自此之後的海城會便是不再屬於徐家。

而王平山有個兒子王臨風,此時也是具備參加海城會的資格。但是以王臨風的實力,並不足以在海城會之中一舉奪魁,所以王平山一直對此是愁眉不展的。

海城會的冠軍頭銜也是自王平山奪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屬於過王家。

“老王,我知道你為何嘆氣了。”

徐北城笑了一聲,說道。

王平山聽得徐北城大笑,眼前一亮,說道:“卻之為何?”

“還不是你想李揚睿也以你王家的身份去參加海城會。而已李揚睿的實力,整個海城之中又有哪個年輕人是他的對手?”

王平山見徐北城一眼識破自己的心思,卻也是再次嘆了口氣,“我想是想,又有何用?此時李揚睿重傷,哪還有能力去參加海城會?即使是參加海城會,在第一輪比賽中就是會被淘汰。我王家還奪什麼冠軍?”

“誰讓你兒子不爭氣呢。”

徐北城也是冷嘲熱諷了一聲。

王平山面對徐北城的冷嘲熱諷也是不可置否,自己的兒子武道實力雖然說達到了三品之階,但是實力還是遠不及當年的自己。

當年自己力壓群雄勇奪海城會冠軍,是何等意氣風發,何等威風凜凜。

可這樣的榮譽離開王家也是有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