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先生拿出一堆的珍貴藥材放於一一丈見方的水晶棺中,將昏迷的李揚睿放置於其中。

在水晶棺四周生起小火,連同李揚睿一起煮了起來。

徐北城還是頭一次見過如此奇怪的療法,將病人連同藥材一起煮了起來。

“杏林先生,這法子有用嗎?”

杏林先生搖了搖頭,“有沒有用,我很難說啊。關鍵還是得看他自己的運氣。”

“老朽現在能做的,只能將這藥材之力全部讓李揚睿吸收了而去。他體內的經脈啊,情況很是糟糕,就如同一片廢墟一般,經脈盡斷。老朽現在是用著這些珍貴的藥材溫養著李揚睿的經脈,試圖將之慢慢的重新連線起來。至於能不能好,能好到何種程度,全看李揚睿的造化了。”

運氣與造化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要硬說它是什麼東西,恐怕也是沒有人能說清。

對此,徐北城也是十分無奈。

若是杏林先生都認為救治不了,那這李揚睿估計就真沒救了。

“唉,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去硬接林輝祖的拳頭啊。躲閃躲閃,都不至於昏迷躺在這兒。”

徐北城苦笑了一聲,對此自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那林輝祖實力真的是太強了,海城之中絕沒有人敢徒手硬接林輝祖充盈真氣的一拳。

也就李揚睿這種愣頭青,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有正確認識到武道境界的品階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區區三品武者境界,也敢和六品武道境界的高手硬碰硬。說句不好聽的,這李揚睿就是在飛蛾撲火,自不量力。

要是腦子還正常些,就根本不會打算硬接六品武道高手的一拳。

閃躲都不及,還主動迎拳。這得需要多大的膽子才敢做這樣的決定,就這一點,也是能超越無數的武者。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一種膽識。你可以打贏我,也可以殺了我,但是就是別想我做到你打我的時候不還手。

這可決不僅僅是簡單的逞匹夫之勇。必須是膽氣超人,實力過人,才敢在短短一瞬間做出這種決定。

若是簡單的匹夫之勇,李揚睿早就死在了林輝祖的一拳之下。

敢於硬接林輝祖一拳,這也是李揚睿對於自身實力自信的一種表現。

只不過,這個自信,所花費的代價還是太大了一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李揚睿這份膽識過人與一身的實力被徐北城所看中,徐北城才不會出手救助李揚睿。

這樣一來,李揚睿就會因自己的救助而欠下自己一個人情,從而對整個徐家感恩戴德。

所以,任何一種幫助都是一種利益的權衡。

“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李揚睿的醒來。這邊自己想的那麼好,那邊李揚睿又是挺不過來,自己所打的如意算盤就會功虧一簣。”

徐北城心中暗暗默想著。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李揚睿那小子怎麼樣了?醒來了沒?”

真是人還未到,話就先到了。

聽聲音,人好像都還在幾十丈開外,所說的一道洪亮而又顯蒼老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大堂裡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杏林先生正在全神貫注地在給李揚睿把脈扎針,而聽到一陣粗魯的聲音卻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門外是何人在喧譁?”

“去,告訴他,老夫正在治療病人。叫他輕聲細語些,別這般高聲聒噪,走路之時也不要發出聲音。老夫聽的心煩。”

兩個道童打扮的人同時道了一聲,“是。”,便是一同走出大堂。

徐北城隨之跟出門外,“兩位小童,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