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啊。”黑胖咂了一口酒,面露享受的神情:“回回說是冷出的毛病,叫什麼痺症,花了許多錢也沒見好,唉,也不知道那郎中到底會不會看病。”

正這時,他倆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句輕飄飄的女聲:“庸醫!”

倆人應聲回頭,正對上柳蘇蘇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

老李疑道:“剛剛是你說的?你認識那個郎中?”

柳蘇蘇搖搖頭:“不認識。”

“那你瞎說什麼?!”黑胖 有點不高興,這個不高興裡面帶著一點自己的隱私被人侵犯的意思。

柳蘇蘇雲淡風輕,眼皮上下一掃,打量了一下黑胖的身材相貌,然後淡淡道:“明明是飲食習慣不良引起的痛風,他偏說是風溼,這不是庸醫是什麼?”

“你個黃毛丫頭,還會看病?騙人的吧。”

黑胖不信,撇撇嘴示意老李也甭理她繼續喝酒。

柳蘇蘇只好又道:“你平時只好吃肉喝酒,喝水少,不愛運動,又喜吃甜食,每次痛症發作的時候體表溫度都會變高,我說的對不對?”

黑胖一愣,老李則激動的說道:“丫頭,你還真是神了啊,咱宋牢頭最喜歡吃西街的甜酒,從不好吃青菜。”

沒想到這黑胖還是個牢頭!

柳蘇蘇這會兒更是來了精神,她索性直言道:“如果一再按照風溼治療,你這病只會越來越嚴重的,再往後很有可能會影響你走路的。”

黑胖一愣,手中的酒喝不下去了,只好又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他轉回頭,看著這個漂亮的小丫頭道:“你一個黃毛丫頭,還能有仁惠堂坐診的董郎中厲害?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小丫頭看著頂天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柔柔弱弱的。

而仁惠堂坐診的董郎中可已經有四十多歲了,看著沉穩持重,很是可信。

這倆人放在一起,沒人能相信柳蘇蘇能有多高明的醫術。

見二人對自己還是有疑慮,柳蘇蘇只好將常楓放在一邊,朝那個叫老李的獄卒道:“你有腎疾,排尿不暢,起夜嚴重,後腰部位時常疼痛,我說的對不對?”

老李一聽,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

一方面是柳蘇蘇說的太準,另一方面則是覺得這病實在有些不體面。

可被這毛病困擾多年,他也實在想要能夠緩解。

老李厚著臉皮問:“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啊?”

柳蘇蘇淡笑道:“望聞問切是我打小就跟我父親學會的,你耳廓青黑雙眼無神,一看便知已經受腎疾困擾多年。”

“姑娘,那你可有什麼辦法幫我治治這毛病啊?”

經過剛剛的對話,老李這會兒已經完全相信柳蘇蘇是個神醫了。

他酒也不喝了,恭恭敬敬想從柳蘇蘇這裡求得一些藥方,治癒自己的腎疾。

黑胖雖還有一些懷疑,但也好奇的湊過來,問她:“丫頭,我這病還能治嗎?給我也開個方子被?”

柳蘇蘇笑眯眯:“二位當真相信我的醫術?”

老李黑胖忙不迭的點頭:“信的,信的。”

她這都快趕上路邊算命的了,實在由不得人不信。

柳蘇蘇:“能幫上二位的忙,我自然在所不辭,但——這幫助應該是互相的吧~”她歪著頭,笑的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