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本就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李敢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何況柳蘇蘇現在不也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麼。

沈懿冷冷問:“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李敢趕忙道:“主犯當場就死了,其餘的人都給抓到了縣衙按責任定罪,估計沒有個幾年也肯定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

“我問那個叫阿威的呢?”

阿威就是月染那幫小乞丐裡心眼最壞的,就是他與山上的匪類勾結,告訴他們柳蘇蘇身家不凡,所以才引得他們覬覦的。

山上的那些人都犯了罪,但阿威的罪責確是不容原諒的。

他的惡在於不懂感恩別人,還要以怨報德。

李敢聽懂沈懿的話,便說道:“當時我們的人抓他的時候,一個小兄弟沒留神把他腿給踢折了。”

沈懿勾了下唇,淡淡:“好,替我謝謝你那位小兄弟。”

該彙報的事情都彙報的差不多,李敢沒多耽擱,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有幾天就該帶著人馬動身回汴京了。

他這一行的任務是護送柳蘇蘇安全抵達西北邊境,把她平安送到沈懿手中。

折騰了一個多月,現在好歹是送到了,他也該回汴京覆命了。

李敢抬起頭,看著邊境黑壓壓的天空,以及舉著火把仍然在操練的將士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有的選,他還是寧願留在這裡,而不是回到汴京去。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他淡淡嘆息一聲,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身旁傳來熟悉的女聲:“李將軍,你在唸什麼呢,真好聽?”

柳蘇蘇在帳篷裡休息,天冬和茯苓無事可做。

茯苓是個喜靜的,來了陌生的地方寧願在帳篷裡待著也不願四處瞎溜達。

可天冬不一樣,她頭回來兵營裡,滿眼都是好奇,一會兒這裡看看一會兒那裡瞧瞧。

這會兒是剛從伙房出來,正好看見月下吟詩的李敢。

李敢不答她話,而是對她道:“兵營裡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兒不要亂跑。”

天冬癟癟嘴,不太服氣:“你們男人能去得,我怎麼去不得啦。”

可能是因為相處的時間長了,二人熟悉了,她和李敢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客氣,甚至有一點小撒嬌的口吻。

一聽就知道是孩子氣的話,李敢無奈的搖搖頭,低下頭對她道:“不是不讓你去,但是男人和男人不一樣,誰知道別人心裡有沒有什麼壞心思,所以你不要和誰都說話,很不安全。”

滿是年輕小夥子的地方,突然來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誰知道他們精蟲上腦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李敢不懷疑將士們的忠誠,但是他懷疑男人的劣根性。

天冬聽得稀裡糊塗,就明白一句男人和男人不一樣。

她歪了歪腦袋,問他:“那李將軍,你是好男人嘛,我可以跟你說話嗎?”

李敢被她孩子氣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我是好男人,你可以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