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惰、貪婪、並且還有一點自以為是。

糧油生意長久穩定,但是沒有辦法一下子賺大錢,他在外應酬的時候剛好認識了一個南方來的做綢緞生意的商人。

綢緞賣的價格高,沈巍盯上了這門買賣的有利可圖。

但許老爺不願意做不熟悉的買賣,就不肯投資。

沈巍一氣之下偷走了家裡用來給下一季度糧食的錢,一下子全都投在了綢緞生意上面。

誰想,那所謂的綢緞商人不過就是個騙子,錢給了他以後,人立馬就沒影兒了。

說好的什麼絲綢更是想都別想。

許老爺子知道後氣的發瘋,當即就要把這個姑爺送到衙門去。

還是許一杉哭天喊地的求了好久才沒讓沈巍真的遭受牢獄之災。

那就此之後,許老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沒多久就病死了。

而家裡的生意盡數交到沈巍手中後就如同直接扔進了火坑,他被咬了一次還不肯悔改,仍然看不上糧油生意的那點子利潤,又和人合夥想要做胭脂水粉這種女人生意。

別說,他天生可能就是要靠女人的命。

這生意倒是確實讓他小賺了一筆。

但好景不長,他賺了錢以後驕縱太過,四處露富炫財,有一天晚上他家遭了強盜上門,竟然把家裡所有的錢財都卷跑了。

他沒辦法,只好抵押了家裡的老宅出去繼續做生意。

可是運氣並沒有再一次降臨到他身上,最後這一次,他又失手了,現在連宅子都是靠著厚臉皮硬住的了。

月染講完,嘖嘖嘆息:“要是許老爺活到現在,估計肯定要後悔當初看人眼光不行。”

柳蘇蘇點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沈巍身上的問題和沈如霜幾乎是如出一轍,看樣子這家裡還是有這麼點子基因在的。

好在沈懿同他們不是親生兄妹。

月染說完,又好奇的問:“他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之前縣衙攆了好幾次都沒把她們攆走,這次就真的能嗎?”

柳蘇蘇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切道:“不知道,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至於辦成什麼樣子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我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會累死的。”

月染翻了個白眼,似乎懂了這是隻屬於上位者的權利。

柳蘇蘇看著她洗的乾乾淨淨的臉蛋,又想起來問了一句:“今天回來的那麼晚,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她單純就是想問問。

可月染微愣了一下。

這片刻的表情被柳蘇蘇捕捉到,她敏感的覺得,這孩子好像真的遇上什麼事情了。

月染只是淡淡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跟他們說這個事兒耽誤了而已,沒什麼。”

“真沒什麼?”柳蘇蘇追問。

她繼續咬緊牙關:“真沒什麼。”

“好。”柳蘇蘇不願意多管閒事,尤其是別人死不承認的閒事,便抬抬手,叫人趕緊回房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