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是經常的事情,她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被表姐和別人這麼看著,她覺得自己的自尊一點點消失殆盡了。

為什麼別人的日子都那麼好過,而偏偏是她來經歷這些……

她攥著兩個孩子的衣襟,抖如篩糠。

殷夏看著她:“你要是不想跟他走,以後就住我這兒,偌大一個郡王府,少不了你和孩子一口飯。”她語氣冷冷,但眼裡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殷暢驚訝的抬頭看她。

訥訥:“表姐……”

“留不留,留我就把他攆出去。”殷夏瞪著齊三明,恨不得當場找人打死他。

怎麼能有這種人呢。

這種人竟然還是讀書人。

讀書人要是都這副熊樣,這天下可就算是完蛋了。

“你們有沒有王法了,當著人面兒呢,怎麼攪合我家妻離子散啊!”齊三明這下聽出來了,他不樂意起來。

之前帶走他孩子,今天看樣子是想把殷暢一起帶走啊。

這可不行,那家裡那麼多活兒誰幹啊!

田芳的手那麼嬌嫩肯定是幹不了的。

他娘也不行,娘燒飯太難吃了,衣服也洗不乾淨,總是一股子味道。

還得讓殷暢跟他回去!

“走,趕緊走,沒看人家攆咱們呢嘛!”他上前就去拖殷暢和兩個孩子。

“等等,問問她自己的意見。”一直沒有說話的段平章突然開了口。

他擋在齊三明的面前,將殷暢母女擋在了身後。

他雖然生的文弱,但個子很高,齊三明不得不抬眼看他。

“一個娘們兒有什麼意見!還不是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讓我帶她們走!”齊三明不耐煩,想撥開段平章。

可試了一下,卻發現怎麼都撥不動。

柳蘇蘇抿著唇,幾不可見的笑了下。

段平章看著是文弱了些,但他是醫術世家出身,經常會跟著他父親練五禽戲。

現在這個時候,人們還只當五禽戲是一種普通的養生手段。

可是在後世,五禽戲改良成為了一系列的體育專案或者是武術專案,這本身就是一種防身的手段。

就齊三明那個小雞崽子似的體格子,給段平章三個,都不夠他打的。

屋子裡三個大人加一個小不點,齊三明各個都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