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穆兆林進了屋子。

他是喝了酒回來了,身上有一股子難聞的酒氣,臉蛋紅撲撲,一進門就朝殷夏身邊過來,作勢要去抱她。

“娘子~娘子,我回來了!”他嘿嘿傻笑。

殷夏卻冷臉回擊他:“去哪兒了,和誰,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傅雲超了?”

看見自家娘子冷冽的面容。

穆兆林的酒瞬間就醒了一半。

他哆哆嗦嗦解釋:“沒,沒和傅雲超見面,我是和另外幾個朋友去吃酒了,娘子不叫和他來往,我怎麼能不聽話。”他陪著笑臉。

態度不錯,殷夏翻了他一眼沒有繼續發作。

“諒你也不敢。”她冷聲:“沈夫人那邊藥膳坊已經開始籌備了,你最近少往外跑,錢都得留著開店,聽見沒有!”

穆兆林心中不情不願,但不敢忤逆,仍垂首答了句:“知道了。”

入夜,殷夏去沐浴,穆兆林獨自在臥房。

他這會兒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正對著床上幾件衣裳發呆。

那是殷夏剛剛換下來的衣裳,下人還沒來得及拿去洗。

都是正經金貴的料子,質地柔軟,款式漂亮。

只是尺碼略大了些……

殷夏過去也很美。

身材弱柳扶風,面板吹彈可破,抱在懷裡香香軟軟,煞是愛人。

可是現在……

穆兆林看著床上那幾件衣服,腦海裡又閃過今日在歡喜樓時候的場面。

他白天的確是和傅雲超等幾個人去吃酒了。

還不是普通的吃酒,是去歡喜樓吃花酒。

穆兆林是個紈絝,卻是個守身如玉的紈絝,所以今日叫來的姑娘只是陪他喝酒而已,一頓飯都非常恭敬有禮,連手都沒碰一下。

“穆兄也太保守了,大男人有幾個不玩|女|人的,何況你家那個現在都變了模樣,你還守著她,這說出去多叫人笑話啊!”傅雲超喝多了,嘴裡亂七八糟的說著,還動手拍了拍身邊姑娘的屁|股。

他繼續說醉話,說殷夏身材差,虎背熊腰。

“穆兄,咱們男人不就圖個楊柳細腰盈盈一握嘛,瞧瞧你,過得那是什麼日子啊!哈哈哈哈。”

周圍一群人也跟著沒眼色的笑。

“譁”地一杯酒直接潑在了傅雲超的臉上。

穆兆林氣壞了,他站起身,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我娘子也是你這種人能隨意置喙的?!別以為本王與你喝兩次酒,你就能爬到我頭上說話!”

說完,他摔了杯子轉身便離開了歡喜樓。

饒是傅雲超一干人在後面磕頭請罪求了好遠,他都沒再給他們一個眼色。

旁人都說他慫,他傻,他好騙。

這些他都不在乎。

可若是有人傷害他的家人,那他就會變成一頭獵豹,狠狠咬住他們的脖子,要他們的命!

腦中胡思亂想之時,殷夏沐浴歸來。

她雖豐腴,卻仍不失當年如玉般的美麗。

穆兆林走上前,動情的將人抱在懷裡,頭擱在她的肩窩,久久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