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荒縱然有各種手段,擁有著鯤鵬極速、縮地成寸以及駕馭雷電的能力,也還是在被接近,原本安全的紅線範圍正在被突破。

“說,你到底來自哪一族?”見此,荒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看向他手中的俘虜,抓緊時間逼問。

不知是覺得自己有一線生機,還是氣血方剛,只見無論他怎麼逼問,這俘虜始終閉緊著嘴巴,一言不發,不肯回答。

“即便我要搜你神魂你也不說!?”荒不是沒有想過這種極端辦法,但他知道,敢加入到這場行動中來的人,多半都被設下了禁制,識海中有各種防範措施,故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放棄這唯一能知道那個長生家族來歷的人選。

面對威脅,俘虜依舊不置一言,這令他又氣又惱。

分明有著骨氣,連死亡都不怕,卻依舊要效忠背叛了九天十地的家族,這要是用在正途上,何至於此。

最終,沒有辦法,荒只得激烈行事,不過就正如他所想,“砰”的一聲後,這個年輕人的頭顱直接就碎掉了,各種禁制在這一刻爆發,死的不能再死。

“孽障!”幾位大修士見到這一幕,雖然臉上憤怒,但心中卻是長出一口氣,他們不怕荒下死手,就怕荒不下死手。

因為在這天獸森林裡,他們自知若是不下死手,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是肯定抓不住他的,一旦引來天獸,那絕對會節外生枝,到時候要是讓他跑了,那就糟了。

若是其有了喘息之機,有充足的時間“逼供”,即便他無法活著回去,他們這一族也要完了。

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他們必須要將所有可能都考慮進來。

畢竟再怎麼說他是孽障,是小輩,他終究也是一位至尊的弟子,天知道有沒有什麼傳遞資訊的底牌在。

“真想殺了你們這幾條老狗!”荒無比憤怒,他藉助天獸森林複雜的地勢以及各種險地,一時間還能見招拆招,不至於讓那幾位遁一境的老不死追及進死線範圍。

只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一切只因這裡的動靜太大了,那些異域大軍恐怕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甚至極有可能這本就是圈套,是早有預謀的設計,前方說不得就有血腥大口張著等他。

“看來……只能來一把大的了!”荒的眼中露出瘋狂之色,行動堅毅了起來,既然已經退無可退,那不如賭上一把,要不就是他死,要不就是他送所有人上路。

思及於此,他不再隱蔽自己,見招拆招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恨不得將天獸森林中所有的異域修士以及帝關中的叛徒都吸引過來。

不得不說,這樣做的效果是顯著的,天獸森林肉眼可見的亂了,那些還未得到撤離訊息的異域修士怎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人越聚越多,大有群狼驅羊之勢。

“荒在一路逃亡,引發了天獸森林的動盪,血藤族的年輕王者死在了六頭天獸手下?”

天獸森林外,龐大的軍隊坐鎮在各個重要的節點,而至尊們則匯聚在一起,俯視著蒼茫。

此前,那裝死的屍體以及“站如嘍囉”的人馬突然出現,他們本以為有什麼大亂髮生,不過在感受到了不朽級的波動以及法旨後,全都沉默了,隨後執行起了命令。

只是天獸森林不是尋常的地方,就算是至尊也要迷失在那裡,加之它過於浩瀚,一個山谷就可能有數十萬裡地,一條山嶺就可能橫亙百萬裡,故此還有不少人馬在那大山裡。

原本在這些至尊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可就現在傳回來的一條又一條資訊上看,他們隱約感覺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天獸暴動,他想以此來禦敵?”

“恐怕沒那麼簡單,這片森林昔年……那些帝族、王族的人馬呢,有多少出來了?”

“很少,他們不見得會聽命於我等,特別是已知荒下落的情況下,就算搬出那位,恐怕也會急功近利。”

“鶴族、蛄族、大衍、天厄——古祖下了死命令要那口箱子,如今近在眼前,我等真的要按兵不動嗎,要是他們出了事……”

“又不是真正的帝族,更何況其中還有……那口箱子,雖說古祖是下了死命令,但那位王女的話的分量也不見得就不如古祖了,這其中緣由你們心中清楚。”

“話雖這麼說,可有一點我沒能明白,既然那位身在天獸森林裡,那為何還要我等代為傳令?”

“這自然是有王女的考量。”

就在這時,有數道身影出現在天獸森林外,每一個人的氣機都強盛無比,遠比坐鎮在這裡的至尊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