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赤無暇說實話是真的不想和黃金犼待在一起,畢竟它的名聲真的太「臭」了,走到哪都沒有什麼人給它好話,這連帶著她也受到了波及,坊間有各種各樣的「黑料」。

可是,如果不管它,任由它亂來的話,那又不能接受,因為過往的數十年已經證明了它「雞飛狗跳」的能力,搞得它去哪哪就不安穩。

「你這是什麼話?」黃金犼瞥了赤無暇一眼,它雖然很生氣,但無法付之行動。

因為和其他人不同,這娘們是真的敢打它,而且是打得它下不了地的那種程度,太暴力,太血腥。

如果說它第一怕的是帝易的話,那現在第二怕的就是赤無暇了。

「你這十劫的名字,當真是帝易給你取的?」赤無暇不願意跟黃金犼多糾纏,轉移話題道。

「那是自然,我大哥親自取的。」黃金犼昂著頭,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

「……名字很好,可惜浪費了。」赤無暇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厚顏無恥」的犼怎麼會有十劫這樣霸氣的名字,這是欲改名改命嗎?可是看情況壓根沒有效果。

「你這是什麼話,是什麼話!」黃金犼是壞,可不蠢,好賴話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作勢就欲開咬。

當然,它不可能真的咬,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逞義氣之勇,最後害的還是它自己。不過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它在心中可是記下了不少「賬」,只待天賜良機一併清算。

「行了,登山要緊,你也不想在這裡被打得丟犼吧?」赤無暇抓住犼嘴就是一握,恩威並施道。

「嗚嗚嗚……哼,好犼不和女鬥!」黃金犼掙扎,這犼嘴被握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形勢比人強,真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一頓,那它可以就此告別人世了。

所謂能屈能伸為大丈夫,它很光棍地選擇了屈服,不過雖然身體軟了,但嘴巴卻還是硬的。

「是嗎,那我可要跟你鬥了。你覺得你做的那些雞飛狗跳的事,要是被帝易知道了,會如何呢?」赤無暇眼珠一轉,笑吟吟地問道。

「!」聽到這話,黃金犼直接就炸毛了,隨後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即就駝起了赤無暇,「嘿嘿,那什麼,仙子你走累了吧,正巧我身寬體大,有一把子用不完的力氣。這個,那個,你不會跟我大哥說的,對吧?」

「那就看你表現了。」赤無暇拍了拍黃金犼的頭,示意它趕緊登山。

說起來,這也不知道是她第幾次用帝易來壓它了,只是就跟凡俗間常言的狗改不了吃屎一樣,它只會懼怕一時,等時間久了,它就會像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樣,再度亂來。

「那我肯定表現得很好!」黃金犼說完,便昂首挺胸,威風凜凜的上路了。

該說不說,它不說話裝起樣子的時候,確實有那種天之驕子的味道,若是不熟的人遇到了它,不說頂禮膜拜吧,至少是願意深交的。

只是可惜,它長了張嘴,一開口就破功。

悟道山,山體很大,如同用不世的仙金澆築而成,一眼看上去就會有很硬以及堅固感。

當然,這座山不可能真的是由仙金澆築而成,畢竟這裡有奇石,如神劍插在地上,也有古樹,枝椏參天,紮根在峭壁上,伸展向山體外。

什麼植被能紮根在仙金中?

或許那悟道茶樹能算,可這山體上下的那些尋常植被,即便貴為神藥奇珍,也不可能能有那種力量。

不然的話仙金還能叫仙金嗎?沒那能力。

「它怎麼敢——」

半山腰上,登山的一樣很多,都在腳踏實地的沿著石階而上,畢竟想要悟道,想要從悟道山中獲取道與理,需要這樣做。

且,這裡是哪,為聖地之一,是許多生靈心中的神聖所在,早有規矩不允許飛渡,要抱著虔誠與敬畏,一步一個腳印。

可是現在,奇葩的事情出現了,這些登山的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有生靈敢踏空而上,這令他們愕然,也讓他們憤怒。

畢竟誰願意被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