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什麼情況?”黃金犼有些後怕,它根本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危險,這要是貿然接近,那自己的下場如何就不用多言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試一試它的體量。”帝易從地上再度撿起兩段骸骨,分別遞給了黃金犼和赤無暇,“來,你們也丟丟看。”

“這……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赤無暇接過骸骨,從手感上的反饋來說,它很重,不同一般的重,就像是一顆大星被握在了手中。

“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大膽丟就行了。”帝易說道。

“那我先來吧。”黃金犼用尾巴甩起了那一段骸骨,而後丟了出去。

然而,讓它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卷在尾巴上時,那段骸骨分明不重,可即將丟出去時,卻彷佛什麼重不可動的事物,直接一個不穩,將自己給甩了出去。

“噗嗤……”赤無暇見到這一幕,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不過很快她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用手捂住了嘴。

“大哥,你可真的坑啊!”黃金犼自己把自己甩了個不輕,不過好在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那我也試試吧。”赤無暇平復了一下,認真對待了起來,畢竟她可不想自己也摔個犼啃泥。

“嗡!”

隨著那一段骸骨被丟出,虛空中就引發了不小的動靜,然而讓她意外的事情也發生了。

她分明投擲的力度不輕,按理來說在這樣的勁力催動下,即便丟的是一片樹葉,也足夠崩塌一座大山了。

可結果呢,那一段重若星辰的骸骨,就那麼愣生生地半路掉了下去,連線近那道光幕屏障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激起七彩光芒的一丁點波瀾。

匪夷所思!

“怎麼會這樣……”赤無暇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不信邪的她自己撿起了幾段類似的骸骨,不僅動用了肉身力量的極致,也運轉起了玄法祖術,催動起了大道法則。

然而,這些骸骨與之前投擲的骸骨的結局一樣,並沒有因任何的變化而出現不同的結果。

“這是一種機制,進行篩選,也是一種保護。”帝易看著陷入自我懷疑的赤無暇,解釋道,“你最遠能走到那段骸骨掉落的地方,再往前就不行了,承受不住。站在那裡,你能從骨碑上學到多少,就是多少,不要貪圖。”

“竟然還有這樣的機制……那這一地的骸骨,都是因為不懂那樣的機制而死的嗎?”赤無暇抓住了關鍵點,問道。

“不全是。”帝易回應道。

“那大哥,我呢?”黃金犼問道,機遇就在眼前,自己卻得不到,那叫一個百爪撓心。

“你可以隨意走動,只要不隨便扒拉就行。”帝易笑著說道。

“啊,為什麼?”聽到帝易的話,赤無暇比黃金犼更遲疑。

“要被篩選,首先就要有被篩選的資格。”帝易沒有多言,不過想要表達的意思一人一犼都聽明白了。

“……”黃金犼還能說什麼呢,畢竟能來到這裡它算是搭著順風船來的,真要靠實力的話,旋渦通道那第一道關卡就能把它卡死了。

或許當年鑄造出那塊骨碑的生靈,也沒想到會有它這樣的“弱獸”到來吧。

“我去深處看看,你們自己注意點。”帝易說著,便一步邁出,反鎮壓了七彩光芒,站在了骨碑前。

他先是用普通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巍然聳立的巨大骨碑,大體觀察,尋找著燒錄在上的資訊。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它上面光潔如新,什麼痕跡也沒有,整體彷佛渾然天成,先是開天時期就有的事物。

“不想被人注意到,還是說需要用特別的方法才能看見?”帝易輕語,隨後行動了起來,動用了真解的偉力。

轟!

在一聲只有他能聽到的轟鳴裡,那塊巍然聳立的巨大骨碑勐烈動搖了起來,而後七彩的光芒波動了起來,倒影其上。

這一刻,彷佛逆轉了永恆,截斷了時間畫幕,映照出了無聲的昔日舊景。

那是一個人,是個男子,看不真切,被莫名的規則、秩序以及能量霧靄包裹,像是在同什麼東西戰鬥,波及範圍無法用言語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