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然而她說的還是晚了,可以看到在前方的一個明顯認為開闢的古洞中,有人睜開了眼睛,散發著不朽氣息,霍地盯住了兩人。

“先下手為強!”少女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祭出了一座小爐子,向著那即將動手的人砸去。

她雖然被帝易抓住,但並沒有被束縛一身本領,此刻為了自保,不得不先發制人。

“王——”古洞中的人很吃驚,似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正欲說些什麼。

不過他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因為那座小爐子直勾勾地擊中了他的腦袋,頓時就讓他一陣頭暈目眩。

且,同一時間,他一身法力也在剎那消失,最後如同凡人一樣暈倒了下去。

“愣什麼,還不趕緊跑!”少女見帝易詫異,不由得敲了一下他抓住自己的手,讓其回神,示意趕緊跟著自己跑路。

“不是,他都倒下了,我們為何要跑?”帝易原本有些懷疑,眼前的這位少女不是真的來偷藥的,只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不得不迂迴自救。

然而現在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狐疑,她出手的太乾淨利落了,就像是真的來這裡偷藥的一樣,害怕被發現。

“當然要跑啊,那是位不朽,我這禁器只能讓他暫時失去能力,又不是真的可以和他碰一碰。”少女進行解釋,“何況就算他倒下了,短暫失去了法力,我們也拿他沒辦法,肉身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幹讓我們打也破不了防。”

“你真的是來偷藥的?”帝易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倒在古洞中,暫時假死的不朽,開口問道。

“當然啊,我不是都說了嗎,你不會懷疑我是在欲擒故縱吧?”少女白了帝易一眼。

“可是我能感覺到,你和那個不朽有相似的氣息。”帝易審視著少女,這麼說道。

“那不是廢話嗎,我是來這裡偷藥的,又不是來這裡尋死的。若是氣息不一樣,或者說沒有相近的表現,那不是一眼就能被看穿嗎?”少女做出解釋,同時有些焦急,“趕緊走了,他要是醒來,肯定就會有防備了,再想偷襲就難了,甚至沒準會引動更多的人來,要知道這裡可是赤王一脈的祖地,有海量的高手。”

“你走吧。”帝易不置可否,不過還是放開了抓著少女的手。

“你不走?”少女吃驚。

“我走不開,你應該知道的。”帝易看著少女,她雖然處處表現地很焦急,但和之前提及赤王時一樣,並不是真的在害怕。

這在他看來,她要麼就是在說謊,自身就是這個地方的人,只不過位格不夠高,不能隨意進入那片山脈採藥,一旦被發現,免不了責罰。

要麼她真的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而是來自其他的勢力,只不過她來自的那個勢力也非同小可,不見得懼怕赤王一脈。

“好像是這樣,你一時半會確實走不開……”少女回憶起了火山口下的那頭犼,“它在晉升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可那不朽也不可能一直暈下去,遲早會甦醒。這可就難辦了……”

“你倒還擔心起我來了,放心,我不會將你說出來的。”帝易開口道。

“這不是說與不說的事情,一旦你被抓住,即便你不想說,他們也有辦法知道。”少女似乎不願意獨自離開,在思索對策,“對了,我有個想法,可以完美解決現在我們遇到的問題,你想不想聽?”

“哦,說說看。”帝易來了點興趣,順勢問了下去。

“我和你都可以走,但你的……呃,它叫什麼名字?”少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頭犼,說是這位的戰寵吧,那境界未免也太低了。

“我一般稱它為犼子。”帝易說道。

“犼子?”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不過少女沒有在這上面過多的糾結,“以現在的情況看,你的犼子肯定是走不開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乾脆大膽點,用一件大事掩蓋一件小事,讓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個事情上。”

“你想怎麼做?”帝易問道。

“簡單,這裡是赤王一脈的祖地,而這一脈的正統是時間之獸,我們只要套走那麼一隻,此地就會大亂,到時候……”少女嘿嘿地笑道,“到時候我們就躲在這裡,他們肯定想不到敢這樣做的人還有膽量留在這裡。”

“燈下黑?”帝易不由得多看了少女一眼,他有種感覺,她的這種想法不是此刻才興起的。

“怎麼樣,敢不敢幹?”少女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看得出來她似乎真的很想這麼幹。

“有點意思。”帝易沉吟了一下,隨後同意了。

他覺得,這雖然不符合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但眼前的這位少女的來歷不簡單,或許可以透過她而融入這個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