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法?”帝易將那塊奇石放回祭壇上,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問題問道,“所以你必須要走嗎?”

“綜合所有考慮,是的。”那塊奇石似乎走意已決,“我守護石村長久的歲月,是時候做出改變了,同時我也想走出去,循著唯一尋回來的那個石國祭靈的路,去尋找我的祖上。”

“好吧。”帝易沒有繼續阻攔這塊奇石的離開,他之所以沒有讓它第一時間離開,只是不想說不清而已,“那你離開前留下字據吧,表明你的離開跟我沒關係。”

“留字據?”那塊奇石怪異地“看”向身前,它雖然看不到帝易,但這並無妨礙它做出這樣的動作。

“是的,你之前在石村好好的,我一來,僅一夜就丟失了祭靈,我說不是我乾的他們會信嗎?”帝易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

“這……您不是剛來,不是被那雷海的動靜吸引來的?”那塊奇石心驚肉跳,從這個看不見的人的話中不難得知,他並非是今夜,不是不久前才來的石村。

它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不過很快它就釋然了。

自己根本察覺不到這個看不見的人,就算之前自己還是石村的祭靈,能借用埋在石村之下的那位神明的力量,結果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看不見就是看不見。

“自然不是,從那動靜發生開始,我就已經在石村了。”帝易解釋。

“在那之前就在了,那為何……”那塊奇石“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地看向那株焦黑的老柳樹。

這個看不見的人既然在一切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那它是怎麼敢降臨在石村的?

雖然以這株老柳樹現在的狀態,抹殺自己輕而易舉,可想要對抗這個看不見的人,那就不現實了。

除非……

除非這株老柳樹也沒有察覺到這個看不見的人。

又或者……

這株老柳樹認為這個看不見的人沒有威脅。

但就它自己感覺,第一種的可能最大,畢竟這株老柳樹它看得到,而和它對話的存在,即便就在身前,卻也不能發覺。

這差距不可謂不大。

“那個,斗膽問一下,您……您是哪個神國的神明嗎?”那塊奇石顫抖地開口,一位疑似神明,甚至可能是超越神明的存在,在它弱小的時候遇到,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

“神明?我不是,我是人。”帝易不知道“神明”這個詞彙指的是什麼生物,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

“人?”那塊奇石不置可否,“您說是,那就是吧。”

“你似乎緊張了?”帝易察覺到了那塊奇石有某種奇怪的波動散出,按『常識』記憶裡的描述,那似乎是一種情緒的表達。

“我不是,沒有。對了,你說要留下字據對吧,我現在就寫。”那塊奇石一僵,以最快的速度留下“法旨”。

“對了,這株柳樹,還活著嗎?”在那塊奇石留字據的時候,帝易問到那株斷柳的事情,詢問它現在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