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自己的舌頭,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夜凌華快速拿出藥瓶,給滿是鮮血的嘴裡倒進去一顆要,捏著下巴,拿出身上的藥液強行灌進去。

綠蛇劇烈掙扎,怎麼也不願意將這藥丸吃下去,可一切根本不是她可以阻止,夜凌華不斷的灌藥液下去,綠蛇這才將藥丸直接吃了下去。

吃下去藥丸的綠蛇眼睛一閉,完全陷入絕望之中,整個人如同要死掉一般。

“影,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為什麼不愛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這一刻,夜凌華突然覺得那個已經離開將近一千年的女人在心中的印象已經越來越模糊,甚至有些記不清,反而能記住的是綠蛇的臉。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一刻,夜凌華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事已至此,他根本無法在從中脫離出來,要麼一躍成神,要麼繼續在這個已經變成腐爛的水果的地方苟活下去。

既然努力了這麼久要得到她,那麼就一定要得到她,要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要離開這裡。

綠影舌頭沒了,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管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夜凌華突然說不出話來。

只得頓了頓,找出紙和筆,放在綠影面前,“阿影,我是真的不想逼你,如果你想要那個孩子死,那我會立馬處理這件事情,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這是他目前為止想到的唯一辦法,只有這樣,綠蛇才會乖一些,畢竟當初她那麼疼愛那個孩子。

“咦咦咦呀呀呀”綠蛇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手不停的在晃動,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這繩子。

“你記住,這是懲罰,今日你失誤一次,我會派人去處罰黎小小,會將她的手給你帶回來。”

夜凌華看向整個人都垂頭喪氣的綠蛇,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不甘心在她眸光中閃過。

“嗚嗚嗚嗚”綠蛇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這個時候她應該給夜凌華求饒,只有這樣,這個男人才會輕易放過她。

過了一會,夜凌華將捆著她的繩子解開,將已經奄奄一息的綠蛇抱在懷裡。

“你若是一直如此聽話,我何至於欺負你,下次不許再逃,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會將你抓起來。”

夜凌華抱著綠蛇去洗了一番,巨大的水池裡,全是用藥劑調製而成,那水有些熱,每經過那些傷疤之處都帶來刺痛,和灼燒的痛感,綠蛇整個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國公府作為三皇子暗黨,混亂正綱,罪不可恕,恰逢陛下即位之初,大赦天下,寬恕其死罪,然活罪難免,家族中子孫三代不得入朝為官,家產盡數充公以作懲罰,欽此~”

“國公爺,接旨吧。”大太監常德海笑眯眯地舉著聖旨,看著底下哀嚎一片的眾人,絲毫不為所動,提醒著年過四旬依舊貌美異常的男子,“林國公,好歹命是保住了,還不快快接旨?”

林楚天大腦“轟”地一聲,一片空白,枉費他機關算盡,最後竟落到如此結局,一手謀劃的偌大家業轉瞬即逝,人走茶涼,好是悽慘。

林國公府偌大的庭院,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奇珍異玩被盡數抬出,抄家之後的院子都被淋上桐油,烈火將原來繁華之景燒成一片焦土,偌大的國府自此以後再不覆存。

他神情恍惚,被奔走的人流四處衝撞,及至黃昏已過,城門落鎖,偌大的長安城,普天之下,竟再無他的落腳之處。

昏暗的破廟裡,林楚天燃起一堆柴禾,肚中早就飢餓不堪,但他只是面如死灰地盯著那一堆快燃盡的柴禾,突然發了狂一般,猛地朝著那堆柴垛踹去,不少的火星子被濺起,華麗的衣裳下襬烏黑一片。

他咬牙切齒,頗為不甘,他自幼家貧,為了名利權貴,做盡不少喪盡天良之事,終於才到了位極人臣的地步,他不同那些世家公子,從不用爭奪任何東西,只需要繼承家業便罷,而他一出生,除了窮困潦倒的家庭,什麼也沒有,他只是憑藉自己的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又做錯了什麼!

正當他悲憤之際,破廟門小小地被推開了一個幅度,明晃晃的月光將破廟裡的光景照得一片雪亮,廟堂之上供奉的菩薩笑得一臉慈善。

“什麼人?”他提著一根燒火棍,吼了一聲。

他落魄至此,多的是仇家想要取他的性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把自己的命給交出去。

似乎被他聲音所嚇到,那身影小小地瑟縮了一下,膽怯地探過頭打量著他,趁著火光,林楚天好歹是看清楚了,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可能是附近的乞兒,然而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本就是一個惡人,可沒有多餘的心善給陌生人。

“出去!”他不耐煩地用燒火棍指了指門。

女人卻像聽不懂他的話語那般,看著火光,欣喜地湊了過來,冷得發抖的身子下意識地靠近火光,看林楚天有些兇狠的模樣,她愣了愣從懷裡顫巍巍地掏出一個饅頭,遞給林楚天,“吃..吃,不趕我。”

“誰吃這玩意兒,”林楚天下意識譏笑一聲,然而下一刻他的肚子發出一聲巨大的空響,他窘迫極了,氣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只是,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