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提前讓陳雪卿冷靜些也比較好,古瀾一開始是有些爛好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難免讓雪卿看不清自己。

雖然這樣有些殘忍。

古瀾站在樹林旁,心緒萬千,卻只敢對著翠綠的樹林子嘆氣,黎小小走後,他依舊在林子外等著。

這些事忙完,黎小小正要準備休息,卻聽到遠處有馬車來,她出門,就看到王夫子帶著一群學子過來。

這讓人有些納悶,她們過來做什麼。

王蓮更是穿的一身粉色,讓人感到奇怪,王山長下了車,看到黎小小便怒氣衝衝,“黎娘子,你是不是太過分,就算是你成為將軍女兒,也不能逼著祁鈺和離,甚至是逼著他去外鄉,原本他是可以參加府試,甚至是很有可能狀元及第,而你因為你的私心,居然擅自做下這一切,你良心不會痛嗎?”

身後的學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你真是個惡毒的婦人。”

一群人開始鬧騰,吼聲讓旁邊幾戶人家都聽見了,紛紛來圍觀,黎小小隻覺得頭疼,之前她從未想過這件事,這王山長不是沒事找事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事,還請自行離去。”對於這種喜歡來找茬的人,黎小小是一點也不想理會。

王蓮越發激動,見到在黎家院子裡出來不少計程車兵,越發著急,她此行而來就是想要知曉祁鈺的行蹤,之前祁鈺拒絕了他,她心裡還是不甘心,正好黎小小和祁鈺和離了,還以為自己有機會,沒想到人直接離開了。

這讓她可怎麼辦。

“不行,你必須告知祁鈺的行蹤,萬一你把他逼走把他殺害了怎麼辦?你向來不是個善茬。”

王蓮叉腰質問,王山長也跟著回道,“就是,雖然祁鈺只是在我書院做過兩月的學子,我還是需要為他的安全負責。”

正好又聚集了幾個村婦,她們一說起這話黎小小就想笑,真是怪事年年有。

正好士兵們也都聚集在門口,黎小小大聲回道,“你們若是很閒就多花些時間去研究聖賢書,而不是在這裡朝著我無理取鬧,我可是開國公的嫡女,我要是想他死,我和離做什麼,我不如就帶著他去府上,再找幾個男人同我那姐姐一般,把祁鈺冷落在院子裡,讓他自生自滅,我殺他做什麼?若是你們偏生認為我殺了他,那就拿出證據,休要張口就汙衊人,不然我們在衙門裡開庭對峙,再說,祁鈺需要你們關心嗎?他走時,連去問候你們都沒有,不知你們是吃多了,還是你王蓮圖謀不軌,上次也是三番兩次在書院旁勾搭祁鈺,真不知你此次前來安什麼心。”

這喋喋不休的一句話下來,村民們紛紛開始討論,“確實也是,祁鈺確實沒有殺的必要,畢竟被人拿到證據可是一大汙點,再說,這王蓮看上去確實也不像好人,我聽說她時常在書院扮做男人混跡在學子面前,真是不知廉恥。”

“可怕,估計是惦記上這贅婿了,上趕著來找人了,聽說在書院裡她還有個化名叫易書來著。”

村民們你一語我一語,不堪的言論落在王蓮身上,氣得她在袖子下用指甲刮破手心,她來這裡的目的原本是想要給黎小小潑髒水的,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原本就是鄉野女人憑什麼被開國公府認領,憑什麼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憑什麼可以隨意拋棄她看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