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坐在床邊上,靠著牆,這地方算是一個角落,很符合顏良的性格,手中握著小瓶子啤酒,一邊小口的啜著一邊聽著同學們侃大山。

輕輕的呷了一口啤酒,顏良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肩上多了一隻胳膊,扭頭一看發現一位同學的笑臉湊了過來。

“顏良,水產的生意好不好做?我聽說今年的水產價格普遍走高,怎麼樣賺了一筆吧?”

顏良笑了笑:“哪裡這麼好賺的,我就是養家餬口而已,真的賺那也是劉誠這樣的賺,我們?跟著喝點湯罷了”。

“哦,那到也是,現在種植養殖都不賺什麼錢,大頭都被販子們拿了”。

這位說完,把手從顏良的肩上收了回去,然後奔著劉誠那邊走了過去。

現在劉誠的身邊圍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知道現在劉誠的餐廳很威猛,算是省城最頂尖的幾個餐廳之一,不說別的,只說這名頭就能讓人浮想連篇。

而現在的劉誠成為眾人的焦點也就不足為奇了。

出了校門,大家自然而然的沾染上了社會上的風氣,捧高踩底的也就正常了。也不是他們刻意要這麼做,而是不經意間自然而然的便把這種做派給漏了出來。

這也是顏良不再喜歡同學聚會的原因,你想感受一下學校時候那種質樸純真的同學之誼,可惜的是現實已經不允許了,大家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了俗氣,不會像是以前那樣,二十左右的年紀,指點江山一副老子誰也不服的狀態。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屋子裡更加熱鬧起來。

”喲,大家都在這裡啊,我說怎麼房間裡沒人呢”。

屋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個打扮的很正統,一身得體的小西裝,手中還握個手機,頭髮梳的更是一絲不苟的傢伙走了進來。

跟在這位身後,還有個四十來歲模樣的人,微微的彎著腰,一看便是小跟班的模樣。

“你先回去吧,五點多過來接我就行了”。

“好的,領導”身後的那位應了一聲,退著走出了屋子,並且順手把房間的門給關了起來。

“老柳,你怎麼才來啊?”

屋裡頓時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大家衝著這位熱情的說道。

這位顏良自然認識,是他的同學沒跑,不過畢業之後就沒有聯絡了,人家現在在國企中上班,上次聚會的時候就聽說了,已經混到了總秘的位置,算是在同學中走的比較高的。

“哎,沒有辦法,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當官不自在自在不當官”老柳隨意的坐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

“又升官了?”一位問道。

“也沒有怎麼升,調到了分長做了廠長,手頭上的事情比以前更多了”老柳笑道。

說完,有幾個人立刻一陣馬屁聲。

這位老柳的到來,立刻讓屋裡的氣氛涼了不少,大傢伙自然分成了兩派,一派捧著老柳,另外一派在旁邊冷眼相看。

顏良自然屬於冷眼相看的,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啤酒瓶子,似乎它是個絕色美人似的。

“對了,新郎官哪裡去了?”老柳問了一句。

“新郎官現在忙活去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才會過來,怎麼,老柳你想鬧新郎官不成?”劉誠答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輕輕的晃著手中的啤酒,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鬧不了,我晚上還有有個會要開,怎麼,我聽說關羽現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煩?”老柳問道。

“對呀,我聽說是賠了一點錢吧?怎麼樣?”另外一位也搭茬問道。

劉誠道:“賠那點錢對關羽來說算什麼,百十來萬的事情”。

“嘖嘖,兄弟們真是富了啊,百十來萬的都不算錢了”。

頓時有人接了一句。

顏良低頭繼續望著自己手中的酒瓶子,從毫升數一直看到了生產廠家,然後轉著面兒又從頭看了一遍。

“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