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戲真沒什麼好聽的”小夥子依舊有點不服氣。

“我回來一柳條甩你腿上你就知道戲好不好聽了”。

到底是親爺爺,愛護孫子的招式也是很傳統的,這話一出來,小夥子乾笑著啞了口。

“大良,戲班子請的怎麼樣了?”

顏良道:“安排好了,下週就過來”。

“怎麼還要等到下週?”老爺子有點著急了。

平常也不見聽戲,現在一說村裡要請戲班子,他到是著急了,恨不得明天便聽上大戲了。

顏良道:“人家那邊也忙啊”。

“戲班子能有多忙?”老人覺得顏良是不是在扯啊,唱戲的班子能有多搶手,又不是聽相聲。

顏良解釋說道:“還真不是我胡說,人家現在的生意好著呢,演出都排到年後去了,也就是我這邊找了些人,人家才答應過來演兩場的,而且就是一天的時間”。

現在戲班子真挺火的,以前這些戲班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意,這兩年什麼國風潮一起來,戲班子一下搶手了。

當然,顏良要是找草臺班子那是相當容易,今天請,明天人家就能過來,但是草臺班子在顏良看來顯然是不行的,誰知道這些傢伙過來給鄉親們演什麼。

你還別說,每年一到逢集趕場的時候,就會有一些班子在表演,現在是管的嚴了,擱幾年前這幫人是真的什麼都敢演,路邊的海報,家長帶著孩子經過都得捂著眼睛。

你要是進去看,挑簾子進去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子鹹腥味,至於顏良是怎麼知道的,雖然沒有進去過,就不能聽別人說啊。

要請當然得請正兒八經的班子,像是顏良請的就是縣裡的班子,以前這種班子早就沒有了,但是這些年縣裡又把這攤子給支愣了起來,豐富群眾的業餘生活嘛。

戲班子的事情妥了,戲臺子依舊是沒有統一的意見,顏良反正也不著急,看戲他也不是太喜歡。

在溫室裡呆了一會兒,顏良看了看長的綠油油的菜,滿意的回家去。

到了半道上,遇到了自家的大兒子小稚,小傢伙玩的帽子都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於是顏良把他給拎回了家。

沒辦法,如果讓孩子這麼玩,一準要生病,雖然顏良放任兒子玩,但是這時候他還得管上一管的。

回到了家裡,倪熙今天到是回來的早。

“你的帽子呢?”倪熙看到兒子腦門上光禿禿的便張口問道。

小稚這邊躲在父親的身後有點扭捏。

“你說你……”倪熙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大兒子了,真是皮的沒個正形,出去玩逮什麼丟什麼,光是這一冬天丟了不下三四頂帽子了。

村裡的孩子有的時候也不注意這些,自己的帽子沒了,那就在地上隨意撿一個戴戴,要是找不到那就光著腦袋。

帽子的去處還有一個方向,那就是村子周圍的猴子,這些個野猴喜歡學人樣兒,看到小孩戴帽子也會搶來戴在腦袋上。

只不過這樣的幾會不多,自家兒子的帽子也極少被野猴給搶去,因為小稚出門一般不是小黑陪著就是狗子跟著,有的時候還有家裡的猴兒。

但也不是說就完全沒有可能,有的時候小稚瘋起來,家裡的這些動物們也頭疼。

顏良這時候扯開了話題:“村裡戲臺子這事兒又起了爭論,有人說建個電影院”。

倪熙一下子就被顏良的話給帶歪了樓。

“建什麼電影院啊,一年不知道看多少呢,再說了現在都是手機,也用不著專門弄個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