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數量不足,但是一下子他餐廳在所有愛好刀魚的老饕客中,名聲就起來了啊。

這些日子他的餐廳漸漸也真正有了一種高檔味,每一天的包間都要預定,現在你要定晚上肯定是吃不上的,不光是晚上,明天也不成,最少也得三四天以後。

你要是想吃刀魚,那最少一個星期,你還別抱怨,就這樣你還不一定訂的上。

“我聽說他們那邊再鬧呢,協會和一些散戶聽說昨天還幹了一仗”劉誠笑道。

關羽聽了興趣大增:“這我可沒有聽說,你聽到什麼了?”

關羽現在的訊息都是從顏良堂兄弟那裡聽來的,大家都是做水產生意的,雖然不是一條線上的,但是這種事情傳的特別快。

劉誠說道:“還不是因為魚的問題,以前這麼大戶們魚產的多,自然就有話語權,現在他們的塘子都廢了,魚價眼瞅著一天高過一天,那些散戶怎麼可能樂意再用原來的價格,把魚賣給協會,那不是傻麼。

於是一幫散戶都說沒魚,然後偷偷的把魚賣給販子,或者直接賣給商戶,協會那頭賺不到錢了,自然就準備使點小手段,於是兩下一來二去的就械鬥了……”。

顏良並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可以想的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在大好的利益放在眼前,誰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不爭。

顏良收拾了大戶,就是那些在協會中得大利的養殖戶,對於像他自己這樣的小散戶,那是一點也沒有動,一是人家也不是想坑他的人,所謂的冤有頭債有主,沒事坑一些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這二呢,其實也是為了製造矛盾,大戶都絕了,那麼散戶沒有壓力,那肯定兩下要鬥一鬥的。

不鬥?那不可能,錢的事情,一個想白拿,一個不想給,不鬥才是怪事。

“這個什麼協會也真不是東西,我聽說了,其實就是玩的大魚吃小魚那一套,憑著自己量大,把上游給卡死了,還不讓販子們去塘頭收,聽說裡面還有一些當官的在裡頭……”關羽說道。

“沒有官面上的人背裡撐腰,你以為他們一個破協會敢這麼做?”劉誠不屑的笑了笑。

這事大傢伙都明白,有些人所謂的黑白兩道通吃,不就是這麼來的麼,別說這事了,那個什麼小果,還有判過荊的都能當開發區主任,這其中離不開一些政府中的壞份子。

“不用管別人,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顏良笑眯眯說道。

劉誠聽了點了點頭:“也是,咱們現在正好打響名頭。對了,顏良,九月份的時候你還能提供魚吧?”

“我都說了十遍了,你怎麼還問?”顏良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劉誠笑道:“我怎麼能不問,現在刀魚是我的招牌啊,我都跟老客們說了,等著九月中的時候第二批刀魚就能上市了,到時候要是沒有魚,他們還不得罵死我啊”。

眼瞅著刀魚季就快過去了,雖然說顏良答應了劉誠,以後一年兩季供應刀魚,但他沒有底啊。

刀魚這東西過了時節就不好吃了,主要原因就是一但過了清明之後,刀魚身上的刺就硬了,而魚肉本身也就沒有了清明前後的味道,這時候的刀魚,別說幾千塊一條了,十塊錢一條老饕客也不會碰的。

“顏良說話你也不信?”關羽望著劉誠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責任心了,一向都是懶洋洋的,怎麼現在館子開的來精神了?”

“以前覺得沒什麼事情好做的,但是現在這館子一開,覺得人生都充實了很多”劉誠笑道。

不過這話和關羽顏良兩個貨說一點作用沒有,因為他倆就沒有這樣的體會,兩人都是普通家庭,哪裡有劉誠這樣的感悟。

對於劉誠來說,日子似乎是一眼看到頭,從年青到老都差不多,無非就是不要折騰,老實的花點錢。

大多數人一準羨慕劉誠的日子,不說別人了,以前顏良和關羽也羨慕,但是他們不知道真的過上了這樣的日子,長久了也無聊,透頂的那種無聊,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但現在不同了,餐廳的生意好,劉誠的老子前兩天過來想帶朋友來吃,居然都沒有位子,於是老頭子望著小兒子讚了一句,就這一句,讓劉誠開心了好幾天,因為得到了老子的認可。

“放心吧,我說過的話算話,要是九月中沒有魚給你,你點了我的房子”顏良說道。

“點你房子是犯罪,我有這麼傻麼”劉誠笑道。

聽到顏良的保證,劉誠算是把心放下了。

不過肯定放不了多久,這小子又得來一次,因為以前是這樣,後面肯定又是這樣,除非真到了九月,顏良把毫不差品質的刀魚送到他的面前,他是不會真正安心的。

哥仨正扯著呢,突然身後傳來了倪熙的聲音。

“你們在這邊坐著幹什麼,起來去吃飯了”倪熙說道。

關羽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同時衝著倪熙笑道:“你這哪裡像是剛生完孩子的,看樣子現在都能跑一千米了”。

倪熙笑著應道:“原本就沒什麼事,但是我婆婆我媽她們非要我待著,這兩天還不能洗澡,唉,難受死了”。

“忍一忍吧,老人家的話總是有道理的,都是經驗之談”劉誠說道。

“除了忍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就在兩人的眼皮底下”倪熙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