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因為他總不能自家媳婦懷著孩子,他有事沒事找關羽這些人喝小酒去吧,所以他還得老實的待著。

忍一忍就到了過年了,省城過年也沒什麼氣氛,所以顏良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現在吃喝也不像以前了,過年吃的東西和平常差別也不大,至於什麼燈會,什麼遊街河之類的活動,現在誰敢帶著倪熙去啊,所以一家人老實的蹲在家裡,看電視打盹。

總之就是兩個字:無聊!

好在過了年之後,大家忙活起來了,因為顏良和倪熙兩人要擺酒了。

兩家人商量的結果是兩邊都辦,先在省城辦一場,這場是倪家主角,然後回到村裡再辦一場。

訂酒店什麼的都不用顏良小兩口了費心,他們只要試衣服就行了,剩下的什麼全都是倪宇東兩口子操辦。

省城結婚整整六十桌,熱鬧歸熱鬧,舞臺上還請了表演節目的。

不過顏良總覺得自己結婚這不像是結婚,而像是一場晚會,還恰好在過年的時候,那就更像了。

不過好在收的禮金比較多,兩口子新婚之夜都數的睡著了,第二天起來接著數。

這邊辦完了,那就得回鄉下了去了,倪家的親戚這時候跟著去的就少了,倪宇東的朋友自然是不可能去的,就這樣還是整整一個大巴車。

倪宇東一家人來到了這兒就被震住了,因為村原本的停車場到碼頭一整片,全都搭上了喜棚,放眼望去一片火紅色,更別說人來人往的如同廟會一般了。

顏良這時一身小西裝,外面套了一件棉大衣,帶著小跑過來接自己的老丈人。

“這得多少人?”倪宇東問道。

顏良撓了撓頭:“爸,我還真不知道,反正咱們村這邊的人是全到了,光這就是七十來桌,還有一些親戚什麼的,您知道農村就是親戚多,這還是昨天開了一次席了……”。

這其中的彎彎繞,顏良真的不熟,像是在省城一頓了事,但是鄉下,什麼催莊、接親之類的,有著一整套流程,真的走下來,小兩口估計要褪一層皮。

但因為倪熙有身孕,其中一些太過繁瑣的就省去了,但是環節雖省了,但是吃大席可一點也沒有省,光是走席的廚子就有是三十來號人,顏樹仁整整僱了五個鄉下走席的廚子,顏道尋這邊還弄了個總廚。

這時候顏家可真沒有小氣,哪怕你是不認識的,進來道一聲喜,也能端起碗來吃席,至於親戚和鄉親們那就更不用說了,三天的流水席從頭吃到尾。

這在鄉下屬於正常操作,只不過現在外面的很多人都指著擺席掙錢,想吃白席不是那麼容易了。

但就傳統來說,顏道尋家這次才是真正的走大席。沒有說辦喜事的時候,人家進門賀喜你趕人的。

這過時代變了麼,沒錢吃席遭白眼都是輕的。

“親家公來了啊”

顏良帶著倪宇東,師娜等人往喜棚方向走,一路上遇到的鄉親們紛紛和倪宇東等人打招呼。

倪宇東對於鄉下的大席是充滿了好奇,東看看西瞅瞅的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作為親家,倪宇東也沒什麼事情,很快他就把自己閨女今天結婚的事情給忘的差不多了,滿世界溜躂,看見什麼都好奇。

人家看到他也都客氣,拉著他這桌吃點,那桌吃點,聊聊老風俗什麼的。

按風俗倪熙時候是不出來的,她現在呆在家中即可,但是顏良不行,他得出來陪客敬酒,今天是正日子,一般來說他想清醒的回到洞房整自己的花燭夜不太可能。

但顏良多奸詐,喝酒的時候能灑則灑,能推則推,時不時裝個醉什麼的,加上狗子在側,愣是被他從昨晚一直混到了今天,一點都沒有醉過。

總之,鄉下席面的熱鬧,遠不是省城酒店可以比的,但是對於顏良小兩口子來說,依舊是個累字,什麼結婚的喜悅啊,真的不剩多少了。

最最難受的是,喜錢也沒有收多少上來,收的喜錢根本就抵不上席面錢,不光是抵不上,還有十來萬的虧空。

但對於小兩口來說都是賺的,不光是省城的錢落在兩人口袋裡了,這邊收的禮錢也是這樣,兩家的長輩出錢出力,只落了個窮開心。

晚上,隨著全房奶奶一聲入洞房,顏良回到了房間,一進屋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扛過去了”。

倪熙這時候正頂著蓋頭呢,聞言挑起蓋頭的一角,看了一看顏良笑道:“累你還在外面呆這麼久,媽不是說讓你早點回來麼”。

“我到是想回來”。

顏良說著翻起身,順手拿起了桌子上拒的秤竿子,把倪熙頭上的蓋頭挑了開來,隨手把蓋頭秤竿子放到一邊。

“但是那幫表兄弟太能鬧了,要不是我把他們灌的跟個死豬似的,現在估計還要來鬧洞房呢”顏良笑道。

這些表兄弟跟顏良並不親近,也是隔著門的親戚,是顏良奶奶錢玉珍那一頭的,甚至是顏良太奶奶那一頭的,老話說富在深山有遠親,顏良現在結婚這些人都來了,一點也不像顏良溫室剛開張那時的模樣。

再難熬兩人也要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