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漓瞳孔微微震顫,眼中的驚愕盡顯。

心頭血?

這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可她在藥裡並沒有嚐到血腥味,真要是加了,她不可能嘗不出來。

對於陸天雪這個說法,她保留意見。

陸天雪看她表現來的神色覺得有些諷刺,她壓下心中的鬱氣,儘量讓自己心平氣靜,笑笑道:“童大師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

怕童漓不願意聽,又快速的補充道:“對於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訊息,這個故事很有必要。”

童漓沒有說話,算是默許她的行為。

陸天雪收回目光看向外面的雪花,瞳孔縮了縮,慢慢陷入回憶,開始聲情並茂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從出生就被人視為不祥之物。”

“他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獨自一人遊走在這骯髒的人世間。”

“他特別的膽小,沒什麼能力,所以無論什麼人都來欺負他。”

“小男孩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所以儘量避免出現在人群面前,每天苟延殘喘的生活在夾縫中,可外面的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故意找他麻煩,拿他發洩。”

“小男孩每每被他們抓住,都會被打的遍體鱗傷,他想不明白自己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肯放過他。”

陸天雪緊壓著眉額,聲音帶著一種憤恨:“一定是有原因的對不對。”

“後來也查證,這些人這麼惡毒的對待一個小男孩,是看那個小男孩擁有不死之身。”

“當一個人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那些人心理就會變得扭曲,變的嫉妒,覺得他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可以擁有不死之身,便趁他無還手之力,更加的折磨他,欺辱他。”

陸天雪說的義憤填膺,越說越激,對欺負小男孩的人恨的咬牙切齒,這可不符合一個自私自利的狐妖性子。

很快她也察覺到自己太過於激動,深呼吸兩口氣,調整好面容,看向冷漠的童漓。

“童大師,你覺得這個小男孩可憐嗎?”

“你說這世上的人怎麼會如此可惡?”

童漓不知道她為何要說這個,況且:“這天下可憐人數不勝數。”

擁有不死之身,卻不能擁護自己,在她看來,廢物一個。

“呵,確實是。”

陸天雪繼續回憶那個故事:“他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直到有一次,他的人生迎來一次最大的轉機。”

“那天一大早,他又被一群人拖出來打,他們把他按在泥裡的打,把他摁在水裡淹,他越是掙扎,越是痛苦,周圍的人就越是笑得開心。”

“那麼小的一孩子,被人各種肉體折磨,精神侮辱,他那時會有多害怕?他最後甚至連掙扎都不會,只希望這場凌虐快點結束。”

陸天雪每每說到這個小孩子的遭遇時,拳頭都會緊握,恨不得把裡面欺負小男孩的人一一弄死。

“在他以為這次自己又要賠上半條命時,有一個女孩,像救世主般出現在他面前。”

“她幫那個小男孩打走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把他從泥潭裡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