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她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菸酒味,桌子上、地面上堆放著數不清空瓶子,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喝了多少。

視線往裡面看去,就看到景北宸手上拿著一個酒瓶子,時不時的給自己灌上一口。

曲藍心眉頭微蹙滿臉的嫌棄,她走到景北宸面前,直接的質問他:“景北宸, 你這算什麼意思,當初是你找我,你說可以幫我奪回九哥,我才孤注一擲跟你合作。”

“現在……”

景北宸打了個酒嗝,微微抬起頭,陰冷冷的看著前面的女人。

曲藍心被他的眼神嚇的腿一軟, 往後倒退幾步,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她強裝鎮定對視他的目光, 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才不怕他。

“你你.”雖然臉上裝的無畏,但斷續的聲音還是赤裸裸的出賣她,自己很害怕這個男人。

“童……童漓現在懷孕了,他們兩人又重新在一起.”

哐啷一聲.景北宸將手中的酒瓶用力摔出去,爆破的聲音把曲藍心被嚇了一大跳,硬生生的把所有控訴的話都咽回腹中,如果不是帶著墨鏡,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裡的驚恐。

景北宸仰躺著,雙手用力的揉按太陽穴,頭疼,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頭痛的快要炸裂。

他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可還查不出什麼病因, 吃止痛藥也止不住這疼痛,只有在酒精的麻痺下, 他才能緩解一些。

但面前這個女人一提童漓的名字,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童漓這兩個字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裡迴圈反覆播放,任他怎麼驅趕都無濟於事。

按了許久頭痛也未見有一絲的減輕,反而越來越疼,他暴躁的將桌面的酒杯瓶子掃落在地,憤怒的嘶吼:“關我屁事。”

什麼童漓、什麼懷孕,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就想讓頭痛停下來。

曲藍心哪裡見過這種情況,見慣了彬彬有禮的男人,讓她以為所有男人都會對她態度溫和。

對啊!她怎麼忘了,景北宸……一個上流圈子的毒瘤,怎麼可能會那麼好說話。

可是她都已經來到這了,今天要是要不出個答案她是不會走的,反正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沒了,她什麼都不怕。

“你不是喜歡童漓?對外說童漓是你未婚妻嗎?現在外面的人都說你的女人被裴九胤搶了,說你無能,說你……”

曲藍心腳步忍不住往後又退兩步。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了?”景北宸緊咬著後槽牙幾番碾磨,才將疼痛壓下去一點。

他知道這個女人想激怒他,就這種卑劣的手段:“呵, 蠢貨。”

他拿起沙發上的煙塞進嘴裡, 在地上撿起打火機給自己點上,深吸一口朝空氣吐出一口雲霧, 看曲藍心的眼神無比的蔑視:“給你製造這麼好的條件,竟然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廢物。”

“就你這種女人連……”突然他臉色一變,轉而道:“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曲藍心滿眼的憤怒,恨恨地咬了咬牙:“那還不是因為你把童漓帶回來,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至於有一些話她選擇聽不見。

本來那一晚她可以如願以償,要不是童漓,她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景北宸抽菸的動作一頓,聽到童漓這兩字,腦殼又開始抽痛,面容也變得猙獰,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名字對他影響如此之大。

他朝桌上掃視一眼,想找個能扔的東西發洩,但所有東西都被他掃落在地,索性將手中的煙扔向曲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