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童漓桌子有點大,小男孩手不夠長,只能走到另一邊將手伸給她。

小男孩唇紅齒白,兩邊臉頰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可愛,就是眼裡透著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感。

沒有人不怕死,特別是知道自己活不過30歲時,他很肯定彷徨,很無助,甚至可能晚上會躲在被子裡哭。

童漓摸著他的脈象,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她鬆開他的手,向老太太問道:“詛咒發生前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

老太太剛才領教過童漓的脾氣,不敢有所隱瞞,她把小男孩拉到身邊,微顫著手除去小男孩的上衣,露出背上一個巴掌大貌似於胎記的東西:“我們秦家的男孩子出生後,七天之內,身上都會像這一麼大塊的黑色印記。”

“用現在的話術來說就是胎記。”可她們知道,這不是胎記,這是詛咒的印咒,秦家出生的男孩都有,是他們逃不過的厄運。

“但這個不是胎記,霖霖他爸在二十九歲的時候,曾經被朋友攛掇過去做什麼去除胎的手術。”

童漓問道:“結果怎麼樣?”

老太太重重的嘆噓:“那有什麼用,手術過只不過是割掉那一個表面印記罷了,傷口一旦癒合,那塊黑斑便會重新長出來,甚至變大,加快死亡速度。”

但幸好那時候她兒也快三十,沒留什麼遺憾。

童漓瞭然,招了招手,讓小男孩過來。

小男孩聽到的過去。

童漓把手放到他背上那道黑斑上,感受著那道黑斑散發出來的力量。

如果是傳承下來的咒印,那應該……

嗯?

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回事?

“大師怎麼樣?”老太太心急的問道,童漓神情未變一分,她也看不出童漓到底有沒有看出點什麼東西。

童漓把手收回來,讓他把衣服穿好,細細斟酌了一番後才道:“這詛咒確實太過於久遠,這種咒不難解,就是要找到下咒之人或者承咒之人,但這兩個條件顯然達不到。”

老太太略有不解:“可是承咒之人不是霖霖嗎?”

童漓搖了搖頭:“不是,他只是作為一個詛咒的傳承人,真正要解掉這個咒語的話,必須找到第一個被下咒的人,根在他那裡,就必須在他那裡解。”

老太太更加犯難:“秦家老祖宗都死了幾百上千年了,上哪去找?”

童漓沉冷的看著她,老太太為之一愣。

“很簡單,墓地,開墓。”

老太太和那個女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開祖宗的墓,那是大為不敬,就算他們同意,秦氏的其他旁系宗親也不會同意。

老太太很是為難:“童大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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