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怕童漓來一句,我今天必須去。

那誰能攔得住。

童恆沒有任何的異議:“那也行,童小姐在這邊等一天即可。”

童漓點頭,她也不差那麼點時間,逗留在童家一天也無妨。

雙方就此敲定。

童恆精神越來越差,接見完童漓後又回房休息去了。

寧雪生理所當然地承擔兩人在童家莊園的一日時光,他興致昂昂的說要帶著他們逛別墅區。

但童漓對這些不感興趣,裴九胤對這種俗物更是嗤之以鼻,特別是別人家的。

有什麼自家沒有,非得來這破地方看。

哼。

他拉著童漓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手牽著手,談情說愛,賞雲吹風,舒適的不行。

兩人在大樹底下待的挺好的,突然前方傳來一騷動,尋聲望去就看到幾人拿著醫藥箱,行色匆匆的跑進別墅。

寧雪生也緊隨其中。

看一下架勢,估計是出了什麼事。

房內,童恆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面色慘白如雪,一雙薄唇殷紅似血,嘴裡還哼哼唧唧著什麼,神志已陷入昏沉。

寧雪生略感心驚,站在床邊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這得是燒成什麼樣?

“怎麼樣?”

寧雪生很是擔心。

他就說這位小少爺弱不禁風,這還什麼都沒做就倒下了。

“不用急。”醫生慢條斯理的給他降溫,打退燒針。

他們深知童恆的病來的急,只要處理得當,不會有事。

沒過多久又來了一位老者,老者白髮蒼蒼,滿臉褶皺,看著模樣沒有八十也有七十,本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卻還要揹著個藥箱走來走去。

他慢吞吞的坐到床前,淡定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大包的長針,長針根根細如髮絲,在光線的折射下泛起點點亮光。

老者掀開童恆身上的衣服,看著他身上薄如蟬翼面板,嘆了口氣,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捏起長針一針針地往他身上扎。

寧雪生深深的皺起眉頭,他不知道童恆已經是這副模樣,昨晚他看他的模樣還是很正常。

現在一看,這跟死人有何區別?

太可怕,童恆通體呈現出病態的蒼白,面板底下的每一根紅血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靠近一點甚至能看到血液的流動。

一邊中醫一邊西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場的人除了臉上有些急著外並無驚訝,似乎已經看慣這種場面。

寧雪生揪心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忙碌,他一點忙都幫不上。

他知道童恆身上這毛病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出生時醫生斷定他活不三歲。

但在童家大量的醫藥救治下,已平安長到十八歲,一度又一度打破醫生給他判的死刑。

眼看到了成年,他以為他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現在,他還有撐多久?

半個小時候後,剛才躺在床上瀕臨死亡男孩氣色慢慢變得正常。

大家頓時鬆了口氣,他的病症向來匆匆地來,又匆地走。

醫生再三確認童恆沒事,又叮囑護士看好一點,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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