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童漓知道了,肯定得被她暴打一頓。

“之前我不是跟你打聽過,那串盈千珠。”

童恆眸色微動:“所以呢?”

“童漓就是盈千珠的持有者,我懷疑她跟你們童家有什麼關係,我就把人帶回來了,誰知道你們能說上話的一個個都不在家。”

童恆聽到了盈千珠神色無比的平靜,甚至覺得面前的人是不是瘋了:“雪生哥,你開什麼玩笑,那串盈千珠只是書上記載上古法器,至於有沒有這東西都是個未知數。”

現在是什麼時候,都近現代了,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寧雪生也知道他這說話讓人很難信服,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

他走到童恆面前,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身子一點點的往下壓,直接把人逼的不得不靠在沙發,他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是真的,她明天真的要來了。”

不得不說童恆被他的認真嚇唬到了,也開始重新審視他剛才那句話:“真的?”

“真的,我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

這下童恆相信了,若是普通人發誓他當放屁,但寧雪生的職業是不能拿這個來開玩笑。

童恆伸出一根手指,頂起他的肩膀,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雪生哥,要是她真的要來,那就來吧。”

家裡又不會短她那一口吃的。

童恆壓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家族的事情他很少接觸,在他看來只是回來個人。

隨便吧。

寧家父子面面相覷。

“她明天可能要去汨羅河上流的那支河。”寧雪生語出驚人。

“什麼?”童恆皺了皺眉。

那裡可是童家的禁地,不得家主同意誰都不能進去,而且父親每次進去,都是神色凝重的出來,沒人知道他在裡面發生什麼事。

童恆眼角閃過異樣的眸光:“她要去那裡做什麼?”

————

翌日,童漓從床上悠悠醒來,一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她抬手壓了壓還不停跳動的眼皮,心緒更加堵得慌。

裴九胤這時從外面進來,看到童漓起來呆怔怔的坐在床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急步走向前:“起來了。”

童漓半遮眼眸,看著他,恍惚間她竟將他認作他人,不過她很快就清醒過。

前面的人是裴九胤。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裴九胤坐到床邊握著她的另一隻手。

童漓搖了搖頭。

裴九胤長翹的睫毛眨動兩下,從昨天到現在,童漓就一直神不守舍,雖然表面看起來很淡然,可他能感受到她的內心很焦慮,但她什麼都不肯說。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先起來吃點東西。”

童漓恍若未聞,視線落到自己左手的盈千珠上,剛才這東西似乎在發熱?

這東西不會無緣無故起反應,為什麼?

童漓小手覆蓋上去,發現好像又沒問題。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童漓起床後,不久寧雪生也過來了。

“吃早餐了嗎?等會我先帶你去童家見個人。”

“見人?不用,直接帶我去那條河就行。”她就想去那裡看一眼,確認自己心中懷疑的事情。

寧雪生眉頭微皺:“那個地方是童家的禁地,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要進去得經過童家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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