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胡亂的蹬著雙腿,咽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的遏制住,只能發出嘶啞的求救聲。

但現場只有她一個人,就算她喊出聲也沒有用。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杳胸腔內的肺泡得不到擴張,長時間的憋氣使的那張斑痕臉憋豬肝色,一雙佈滿紅血絲眼球逐漸上翻,面容變得更加的猙獰,更加的可怕。

她開始用雙手撕扯自己的脖子,長長指甲劃開表面皮肉,溫熱的鮮血順著脖子縷縷往下流,身上的衣服瞬間染成鮮紅色。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摸不到那股無形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李杳雙手緩緩垂下,停止了掙扎。

身體雖不再掙扎但,腦子卻極為清醒,那種極度的窒息感,讓她清清晰感覺到身體每根血管都在膨脹,跳動,再到血流變得緩慢。

身體有種被人活生生撕裂的感覺。

她不想死,她美好的人生才剛開始,不應該止步於此,她還沒有站在最高榮譽的獎臺,她怎麼能死。

李杳心中帶著濃濃的不甘,憋著一口氣做最後的掙扎,但面對無形且強大的力量,再怎麼掙扎也只是徒勞。

一番掙扎無果後,李杳在一陣痛入骨髓的痛苦中斷了氣。

這就是她疑惑之處,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坐在醫院?

是誰救了她?

這時,一個小護士推著醫用推車進來。

李杳下意識的拿起旁邊枕頭把自己的臉捂住,但一想到自己這張臉已經被人看光,又默默的把枕頭放下來。

小護士神情很淡漠,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正眼瞧她一眼,只是木納的除錯藥劑。

奇怪的是護士身後為什麼站著兩個男人?

為了看住她?為什麼?

李杳滿心疑問。

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把她關在這裡想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李杳啞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甚至沒給她投來一絲目光。

護士掛好藥水,除錯好針劑,拉起她的手,拿起一根橡膠筋準備幫她壓血管。

李杳在這時突然掙扎,雙手緊緊抓住護士的手臂,眼神惡狠狠的問道:“我在問你,你們到底是誰?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你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對她的問題護士眉頭一皺,反手把她的手按住,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針管直接扎入她的靜脈。

這頓操作行雲流水,李杳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就這身手,怎麼看都不像一名普通的護士。

等針筒裡的液體完全推入後,李杳突感一陣無力,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直至沒有任何動作。

她癱軟在床上,看著護士撿起橡皮管綁在她手上,給她紮上針,調整好流速後,便收拾好東西離開。

他身後的兩名保鏢,像兩根直立的木頭,目光凜冷的盯著藥瓶看。

而另一邊實驗室正快馬加鞭的將李杳的dna與她現在的父母做資料對比。

幾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工作人員立即轉送到裴九胤秘書郵箱。

剩下的事便沒他們什麼事了。

...

李杳醒來的第三天,經醫生檢查身體一切如常,他們給上面的人報一聲。

中午12點,李杳便被人帶出醫院,直接送回李家。

期間沒有任何人跟李杳說過一句。

李杳看到自己家大門時,一臉的震驚:這些人怎麼把她送回家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不行,她還不能回去,她不能被人看見她這幅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