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訊他沒提供給任何人,她又是如何得知。

童漓沒有回答,反要求他:“麻煩趙先生把手伸出來。”

趙德毅把手伸出去,童漓幫他把了一會脈,在此期間,放出絲絲靈力,在他身上游走。

幾分鐘後她把手收回來,在曲睿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童小姐有話不妨直說。”趙德毅壓住心裡小小的激動。

童漓思忖了一番,悠悠道:“趙先生應該不是邪祟入體,那是你體內殘留它的神經毒素。”

“這種東西的毒素很特別,它會潛伏在你身的某處,只要你待在海上就不會發作,一旦你遠離海上,毒素感應到你身邊的變化,它會就會迅速發作,攻破你身上的防護。

從而造成你全身出現紅疹,潰爛,嚴重時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趙德毅眉頭緊皺,不太相信:“如果是中毒,醫生應該能查的出來。”

而當時醫生查出來除了身上有炎症之外,什麼事都沒有,他覺得不應該是中毒。

“就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毒,還能分得清楚陸地海上,小姑娘胡謅亂扯也要有個度。”一邊的道士把童漓當成競爭對手,有機會當然要踩兩腳。

“貧僧也覺得不可能,我看趙先生印堂晦暗無光,家庭事業雙受阻,,必定是染上了什麼汙穢之物,氣運才會時乖運蹇,待老衲給趙施主念七七四九天超度佛經,必能將那汙穢之物如數清除。”

道士看和尚順杆而上,自己也不甘落後:“趙老闆就是染上了邪祟,待我起壇的做法,將邪祟驅離,趙老闆恢復行動自由。”

老道士不屑的看了一眼童漓:“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多讀點書,這一行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童漓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眼睛盯著那盒子上,錢她可以不要,但鹿天草一定要拿到手。

但看趙德毅的面色,明顯比較傾向於老道士和和尚的話。

她也不著急,或許趙德毅,之前是帶了點邪氣,但他找之前找的那些人已經把那點邪氣消除。

以現在的趙德毅而言,他福旺氣旺,氣運一路暢通,唯一的變數就是被,幽冥魚留下的毒素折磨著。

“既然如此,那我等二位音信。”童漓站起身,準備走人。

有時候上趕子的買賣沒人稀罕,她雖想要鹿天草,但也不是讓人捏在手裡戲耍。

“誒,別呀!”趙德毅顧忌兩家的交情,能讓他請上來的都有實才。

任何可能他都不想放過,雖然說他不太相信自己中毒,但想想也不無可能。

這一年多以來,他找的大師不下百來個,有些純屬是騙子,也有真才實學的,但就是無法解開他身上的謎題,萬一他身上真有什麼毒,醫生看不出來……

呃……這樣說……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總歸要試試。

童漓忙了一上午有些累了,不想再囉嗦:“無礙,既然兩位有把握幫趙先生祛除邪祟,那就讓兩位先試試,我這邊還有點事。”

曲睿看她真想走,便也站起來向他告辭。

礙於曲睿的面子趙德毅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和尚和道士看到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兩人離開遊輪後曲睿問出心中的疑惑:“怎麼走了?鹿天草……”

童漓勾了勾唇,望著碧海藍天:“東西跑不了,他的毒只有我能解。”

“趙德毅是個聰明的商人,想要談條件就不能太上趕子。”

“畢竟他有本事弄到鹿天草,那他就不該止於鹿天草。”

曲睿瞭然,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趙德毅這個人確實很奸詐,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幫你辦事,是得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