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四個男人赤胳膊赤腿弄的滿身泥濘,無比的狼狽,可現在誰也管不了這些。

天色越來越暗,再這麼耽擱下去,天黑都不一定能抬出來。

“一、二、三、使勁。”四人喊著口號打氣,憋著一口氣同時齊齊用力,個個憋面色漲紅,血管暴起,胳膊肌肉高股,已然拼盡全身力氣。

按正常來說,棺也有百來斤,頂多不超過二百,但他們四個訓練有素的男人,竟抬不起一具棺木。

喬秘書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扶著棺木氣喘噓噓:“童小姐,這...怎麼回事?抬不動。”

他們真的是盡力了,突然他臉色微變,不會又是得貼張符吧。

童漓全程一言不發的看完,看他們倒騰的差不多了,才站出來:“都上來。”

這棺木他們抬的動才怪了。

童漓偏頭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揚了揚下巴:“你下去!”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裴九胤身上。

“又是我?”裴九胤聲音發沉,面色不善的盯著童漓。

今天她是盯死他了是吧!

這一次兩次的真把他當奴隸使喚了?

誰慣的她敢這麼對他頤指氣使,就不能好好說話?

童漓看他快要炸毛的樣子,稍稍動了動良心,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過分。

本來這件事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也只是過來湊個熱鬧的。

童漓很為難,猶猶豫豫的道:“那,還是我來?”

現場很安靜,沒人敢吭聲。

童漓心中微嘆,踩著泥濘泥土跳到下面,對這環境很是嫌棄。

她繞著棺木走了一圈,對棺木做了大概的觀察。

這棺木做的好,棺蓋與棺身非常契合,就如同本身就該長在一起似的,連個塵埃都飄不進去。

她用手推了推棺蓋,棺蓋紋絲不動,她又低耳俯身靠近棺木,靜心聆聽裡面的動靜。

可惜裡面的東XZ得太嚴實,什麼都聽不到。

童漓悄悄看一眼冷著臉子的裴九胤,那個男人真的是一點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不但如此,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這行為也沒誰了。

童漓檢查完後,便從坑裡出來,像變戲法般從口袋拿出一手的符紙,明明大家都被淋的溼漉漉,偏偏那幾張符紙滴水不沾。

童漓將手上的黃符來個天女散花,一把扔上半空,黃符在半空中像有像有生命力般,自動飛到自身該處的位置,一到暗光閃過,它們便開始自身的運轉。

童漓斂緊心神,雙手交疊,開始不停的變換手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越發的凌厲,嘴裡吐露幾個字眼:“盤、剝、載、運、開。”

待她結下最後一道咒語,緊封密閉的棺蓋開始不斷的震動,站在外面那幾個人心頭也跟著顫抖。

他們之前就在想,正常的棺木怎麼可能會抬不動,果然,又是不不正常,這墳邪門,這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