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打二。”古斯達手指天花板,“和你們一起下來的那個小胖子已經跑了。”

“我在這。”克萊格從天花板跳下來,懷中抱著一摞鐵皮,這是來自管道的東西,上面都帶著沈澈的記號,氣喘吁吁地說:“這是隊長的東西。”

在沒加入執法隊之前,克萊格一直都是小團體裡比較聰明的一個。

他能看出沈澈對眾人性命的擔心,自然也能猜到沈澈不會真的不提供一點幫助,在對方喝下微光的那個瞬間,他費盡力氣爬回了管道。

蔚曾對沈澈的記號錘過一拳,使得發生爆炸,他們也墜落到實驗室,那麼沈澈的幫助,可能就留在管道。

所以他切割掉所有帶記號的鐵皮,拿了下來。

古斯達看了一眼鐵皮,沉聲說道:“炸彈。”

吉拉曼恩夫人眉頭揚起,卻又皺起來,說道:“威力很大麼?”

雖然剛剛的爆炸聲勢浩大,但只炸燬了管道的格欄,凱特琳一行人毫髮無傷。

儘管不喜歡這樣的比喻,但是連自己的女兒都傷害不到,怎麼又能對服用了微光計程車兵造成傷害?

蔚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討論炸彈的威力上,直接拿起鐵皮,砸向對面計程車兵,一切說辭都不如行動。

無論是拳頭還是炸彈,都是攻擊,這是她的行事方式,先打,打之後就能看到結果。

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這是魯莽,也是直接,但無疑是最簡潔的處理方式。

鐵皮插在士兵的大腿上,鮮血直流,滲著淡淡的紫,下一刻,鐵皮處沈澈記號的地方亮起微弱光芒。

古斯達解釋道:“它是......”

嘣!——

不用解釋,爆炸聲響起,就已經證明了一切,伴隨著士兵的嘶吼,血肉飛濺,帶起濃煙。

儘管經過微光的刺激,身體強度得到了增強,但此刻,士兵的腿還是被炸飛了。

四名士兵,一死一殘一傷,還剩一位士兵能夠站著,局勢漸漸明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止,母女兩舉槍,剩下三人高舉鐵皮。

但經歷過無數次戰場的諾克薩斯士兵,又怎會做出乖乖就範的行為?

他知道,僅服用一次微光抵抗不住對方的進攻,那些就要服用更多。

瞬息之間,他又服下了微光,來自自己的剩餘,來自傷亡的隊友,一共五管。

或許加大用量之後,面臨的將會是死亡,但他已經無所畏懼。

完不成看守的任務是死,被微光反噬也是一死,但卻能效忠大諾克薩斯。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

眾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望著士兵的方向,本就肌肉虯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得更為粗壯,紫色紋路長河般蜿蜒在他的身上,沉淪於微光的雙眼也帶著死志,像只拼死一搏的野獸。

又是幾聲槍響,又是幾聲爆炸。

鐵皮和子彈僅僅只對他造成了絲毫的傷害,這個不知道是人類還是怪物的東西,正緩緩朝著五人走來。

能夠看見他的頭髮已經開始泛白,這是燃燒生命的象徵,但付出都是有價值的,局勢再次翻轉,凱特琳一行人再次陷入了困境。

而蔚,劃開了訊號彈。

“就這一個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