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只能感嘆世風日下,現在的人都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是要自己執行任務,哪有直接關禁閉的道理?

他將耳朵貼在門縫上,傾聽著外面的聲音。

這裡是黑巷最北邊的死巷,所封堵路徑的也不是板磚,而是天然的岩石,耳邊最清晰的,是水珠滴落的聲音。

可這個有節奏的滴答聲突然被蓋住了,跺腳聲響起,這是軍隊士兵聽到指令所發出的聲音。

就連沈澈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軍隊應該就在附近。

他甚至覺得,凱特琳也在這附近。

他意識到不能這樣呆下去了,準備過來黑巷的吉拉曼恩夫婦,和當下被囚禁的凱特琳,兩方人都要救。

沈澈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把它扯成一塊一塊的碎片,再慢慢揉捏成長條。

這是個好東西,比裝嗶用的黑袍要靠譜得多,平時能遮蓋住自己的臉,被關時都是撬鎖的重要工具。

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他在黑暗中摸索著門鎖的位置,然後......

愣了一下。

沒有門鎖。

鎖住大門的是外面一根粗實的鐵鏈子,他嘗試推門的時候,都能聽到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

沈澈翻了個白眼。

所幸黑巷是貧瘠的,大門的材質是老舊的破木門,唯一可惜的是用來遮蓋自己面孔的鋁金面罩,已經成為了碎片。

隨著房間門咚咚幾下的沉悶響聲,沈澈踹開了大門,門板重重地砸到地上,木屑飛濺,塵土飛揚。

門板末端,手拿飯盒的大兵,愣住。

剛剛踹門沒聽到聲音的沈澈,愣住。

沈澈看向飯盒,眼前一亮,“原來還包吃的啊,謝謝啊......”

大兵在錯楞中張嘴,一時間轉不過腦子,看到對方面對食物驚喜的樣子,好像......

踹門也情有可原?

“不用......”

他話沒說完,只看到眼前這人收起了嬉皮笑臉,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沈澈一個跨步,衝到大兵的面前,一巴掌扇向大兵的臉,另一巴掌扇飛他手中的便當。

便當飛向天空,蓋子被掀開,米飯、蔬菜、暗紫色的肉,嘩啦啦的從天上掉下,像是下起一場大雪。

沈澈一手抓住他的右臂,另一隻手來了發肘擊,再雙手擒臂,將大兵一個過肩摔落地,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關節脫臼。

沒等大兵的慘叫結束,一圈接一圈的摔在木板上,直到門板破裂,他終於能躺在上面暢快淋漓的喊叫,慘叫聲經久不息,也引來了不遠處計程車兵。

“要點臉,兄弟,五打一還要上兵器麼?”沈澈冷冷地看向來人,五個士兵兵器各異,身材卻是一致的壯實。

換來的是大兵們的冷笑,他們諾克薩斯人崇尚勢力,但並不意味著要看輕對手。

“你們這樣......對自己人不太好。”沈澈輕聲說。

“死!”

一聲大喝,五人已衝到臉上,沈澈眉頭一皺,一把薅起身邊倒地大兵的腳踝,手臂一輪,竟是要將他的肉身當成武器,與五人激戰。

五人看得目瞪口呆,沈澈的動作熟練至極,行雲流水,好像自家隊友的身子本來就是武器,能夠阻擋他們的巨斧。

五打一,他們自然不能傷到隊友的性命,只能將武器丟到遠處,開始進行肉搏。

“這樣多好。”

沈澈洋洋一句,抄起腳下的木棍,橫七豎八的發起進攻,迅捷而精準的砸到他們的頭上。

大兵們的背後,幾根鋁金製成的尖銳長條在空中懸浮,趁著大兵們短暫眩暈的間隙,寒光飛出,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

五個大兵被放倒,面帶疑惑地看向沈澈,喃喃問道:“你怎麼會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