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甲本來還想著,被打兩頓後應該可以消停下來了,結果又被一群人拖走,只能衝越來越遠的沈澈大喊:

“寶劍倫,你個王八蛋。”

沈澈衝他擺手,笑了起來。

嗯,身份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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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血幫,大廳左側的一個房間內。

房間的裝飾以素白的白色浮雕,輔以銀灰色裝飾及軟包皮質,牆上嵌有古銀裝飾板,每塊有鎏金細紋,凸顯貴氣。

唯一不著調的,是旁邊的透明衣櫃,多以暴露的女裝為主,在粉紅燈光下盡顯靡靡。

範德爾不由得的想跑,可想到蔚還在對方的手上,只能留了下來,坐在米達米爾的對面,惴惴不安。

他範德爾縱橫黑巷十餘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可那曾想到,這個外表粗獷的女人玩這種套路。

米達米爾伸出手,想握住範德爾,可後者直接縮了回去,她也沒什麼不高興,只是笑笑。

“我剛來黑巷的時候,就聽到過你的事兒,一手建立地下城,手下還有無數弟兄,真是威風凜凜。”

“都是弟兄們抬舉。”範德爾面無表情,問道:“我女兒呢?”

“你們等下就能見面。”米達米爾眯起眼,認真的說道:“但有些事情,做錯了,總要付出些代價。”

她說話時,手還在來回撫摸著深色桃木桌的桌沿,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寶物。

範德爾並不敢往那個方向看,他寧願在面對一次執法官也不想這樣,渾身的雞皮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刻的他只想快點把蔚帶回家,不想再生出什麼么蛾子,“什麼代價?”

“與其說是代價,不如說是機遇。”米達米爾自信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讓你平穩整個黑巷,可以跟上城掰掰手腕的機遇。”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想帶我的女兒回家。”範德爾說,“而且......你女兒是皮城的議員吧?你下得了手?”

“我的行動,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虎毒都不食子。”範德爾笑笑,“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框我?”

“是啊,虎毒不食子,但後面還有一句,人毒不堪親。”米達米爾幽幽的說,“她終究只是個女兒......”

範德爾沒想明白這句話......

女兒怎麼了?他有兩個養女,儘管整天惹事,但他還是很喜歡的。

只見米達米爾神色惆悵,像是回憶到不堪的往事,也沒了之前的風情姿態。

她站起身,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說:“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你的女兒就在外面,時間會證明我的誠意,總有一天你會選擇和我合作的。”

眼看對方沒有說話的心思,範德爾直接轉身離開。

這鬼地方,這鬼女人,他是一秒都不願呆。

開啟厚實的深色桃木門,就看到蔚呆呆的蹲在牆角,這種柔弱的姿態,是他十幾年來都沒見到的。

“救救凱特琳。”

當範德爾靠近的時候,只聽到蔚輕輕的說了一聲。

他搖搖頭,沒說話,不顧對方的反抗,將蔚抱起,身後跟著垂頭喪氣的麥羅和克萊格,走出了黑血幫的地盤。

“為什麼!”蔚怒視著範德爾,大聲喊。

“關心你們的不止我一個。”範德爾輕聲說,“還有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