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發生了就代表著要過去,沈澈一直都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時至今日,他已經來到了英雄們的過去,能改變他們的發展軌跡,也能把英雄們從悲慘故事中拯救出來。

“拯救吧。”沈澈輕輕說。

“我們家族給守衛隊的資助,就培養出這些廢物?”一聲呵斥從背後傳來。

沈澈回頭看,室內有一塊兩米多高的擂臺。

擂臺上健碩的男人在揮舞胳膊,擂臺下擠滿了人,氣質華貴的女人在執法隊的面前大聲訓斥。

“躲在陽臺怕捱揍?慫包,上來打拳啊。”臺上那人對沈澈喊。

沈澈低下頭,發現自己穿著天藍色的守衛制服,肩膀和手臂有金色的條紋,胸前戴上了一個齒輪圖案的飾品。

所以......我現在是皮城的執法官?

在沈澈確認自己身份的時候,執法隊隊長跑到女人身邊低聲下氣:

“吉拉曼恩夫人,這些都是新來的執法官,又怎麼能是您家族高手的對手呢?”

“這是符文之地最富庶的城市,守護它的,不應該是一群酒囊飯袋,對嗎?馬可斯。”

叫馬可斯守衛隊長面露難色,擂臺上那個吉拉曼恩家族的高手,已經讓很多的執法官掛上傷。

“夫人,您說得對,可......”

“我打。”沈澈大聲開口,打斷了馬可斯的後續。

訓練館突然安靜,所有人看向陽臺的方向。

這個身材修長的執法官背靠陽光,面色蒼白得像個病人,怎麼看都不是個能打的。

馬可斯使勁的擠眉弄眼,示意沈澈看向旁邊受傷的失敗者們。

皮城的家族們確實資助了守衛隊,可那些錢一層一層的發下來,只剩一點皮毛。

若是再來幾個受傷隊員的話,這個本不富裕的隊伍將會雪上加霜。

沈澈活動筋骨走上擂臺,執法隊員們在旁邊獻計。

“那人的拳頭很大,忍不了的,別硬抗。”

“中了一拳就趕緊認輸,打不過的。”

“......”

他們所有人都不抱著沈澈能贏的希望,都在想著這個瘦弱的隊友怎麼少受些傷害,不在擂臺上用鮮血表演噴泉就好。

之前上過擂臺的執法官,這會都躺在旁邊的椅子上,吸氣聲清晰可聞。

這時沈澈已經站上了舞臺,用一個雙臂交叉的姿勢半蹲著。

他左手保護右側的下頜,右手的前臂在外側,這個姿勢在防守方面很有效,缺點是交叉的手臂對快速出拳沒有絲毫的幫助。

看到沈澈已經做好防守的樣子了,擂臺上另一頭的男人咧開嘴。

這絕不是鬆懈的意思,男人快步衝上來,眨眼間就貼到沈澈的身前,一記上勾拳毫不猶豫的打出。

這是攻擊低姿勢對手最好的招式,破風聲清晰可聞,目標正是沈澈的頭部。

“太嫩!”

男人嘲笑道,此刻沈澈已雙手護頭。

一旦他的拳頭接觸到沈澈的雙手,只要手臂突然發力,就能增加擊打的爆發力量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