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晏予懷聽著屬下的彙報。

“侯爺,這個獵場裡是沒有狼的,但因為和森林連線著,這狼曾經進入過獵場,有士兵曾經驅逐過它。”暗衛在一旁說道。

“現下那狼從小路回來,是為了尋那士兵報仇,沒想到卻傷了亓小姐……”

晏予懷聽罷笑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查到的結果會是這樣的,有些可笑,可又無法反駁。

“侯爺,皇上似乎是知道了結果,勒令監察組不要再進一步了,我們怎麼辦?”

暗衛跟了晏予懷很多年,早就是心腹般的存下,當下便擔憂道。

“那便不查了,”晏予懷起身走到床邊,看著窗外被雲彩漸漸遮蔽了陽光的天空,嘆息一聲,“可雲怎麼能永遠的遮住光呢?自欺欺人罷了。”

他揮手令暗衛離開,自己走出了帳篷,皇帝已經以太子病重的理由令所有人都搬師回京,這便能說明,太子被襲案已經觸及到了皇室的底線,現在他們要作回應了。

“長公主殿下,你快看我給你帶的絲巾,”亓筠霜拉著曾蓉蓉走進院子,她開懷的笑迎著光,明媚如斯,“獵場裡風大,您要注意些。”

長公主拉著她嘮起了家常,三人邊走邊聊,有說有笑。

晏予懷靜靜地靠著帳篷的長杆,沉默的看著她們三人。亓筠霜她笑得很開心,彷彿很久都沒有見她這麼輕鬆過了。

曾經的記憶只在太學裡他和她一起讀書時便截斷了,之後的很多年他們都沒有聯絡。

再知道亓筠霜的時候,是她和林錫光的婚事鬧得滿城風雨,那時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這一切,而她也不快樂了那麼長時間……

“筠霜,那個男人是……”曾蓉蓉搗了搗一旁的亓筠霜,努了努嘴示意。

亓筠霜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角落站的人,但她並沒有打招呼,一個原因是她正在陪長公主,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身份有別。

“只是童年玩伴,好多年沒聯絡了。”亓筠霜笑了笑,她搖了搖頭,她與晏予懷的事情不便告訴曾蓉蓉。

“你要不要去找他,我看他好像有什麼話想對你說。”曾蓉蓉又看了一眼,不確定的說道。

晏予懷的眼神裡有一絲憂傷,彷彿落入水潭的一滴雨露一般,驚擾了亓筠霜心上的池塘。

“不了。”亓筠霜搖了搖頭,她拉過曾蓉蓉跟著長公主漸漸地離開了晏予懷的視線,“我與他,現在沒什麼要說的。”

眾人回京,林錫光也被扔到了郡王府,說是讓他跟著李鑠熙學習技藝。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李鑠熙用摺扇敲了敲桌子,他噗笑一聲,“林侍郎到底是怎麼當上這官的?”

“連算個賬都不會,你還能做好什麼?”晏予懷坐在一旁悠哉的喝著茶,他閒散的看著書,甚至還溫和的笑了下,“要不還是別做命官了,別誤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