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溫柔地笑了笑,那笑容極好看,在橘紅色的夕陽中顯得格外的溫柔又溫暖。

宋林拾覺得怪不得子修會和他成為好朋友,只有相似的人才會相互吸引的。

秦天似乎真的有些開心,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歡快地跳躍出幾個歡樂的音符,像個大男孩一樣開心。

他說:「那明天早上10點,我在林悅路的悅己琴行等你。」

宋林拾聽他提起那個琴行,一下子愣住,想起了容湛說的自己長得像秦叔叔的女兒的事情,眼神暗了暗,「為什麼是那裡?」

秦天不明所以,只說道:「那裡的鋼琴還不錯,如果你不喜歡那裡的話,我們可以去我在江城的練琴房。」

宋林拾笑了笑,自己怎麼會不喜歡呢?秦叔叔和秦阿姨都對她那麼好,即便只是在緬懷他們已經逝去的女兒,但是那又怎樣呢?人和動物一樣,總是趨光性的,誰會不喜歡溫暖呢。

宋林拾搖了搖頭,「沒關係,就去那裡吧,我也挺喜歡那裡,老闆和老闆娘都很好。」

兩人約定好後就準備離開這裡,夕陽中,宋林拾回頭再看一眼海邊的別墅,神情帶著淡淡的哀傷,那種綿長的痛在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秦天提出要送她回家,但是卻被宋林拾拒絕了,她並不想秦天過多地參與到她現在的生活。

秦天也沒強求,只是應她的要求幫她攔了輛計程車,記下車牌號後才讓她上車,臨走的時候並留下聯絡方式。

宋林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她剛進門就感覺保姆看她的眼神不太對,有些小心翼翼的,更帶著一點害怕和恐懼。

宋林拾不明所以,直到走到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容湛,才似乎明白一點,看容湛那陰翳的表情,大概是發脾氣了,所以保姆才會那麼害怕。

宋林拾看了他一眼,頷首點頭,就沒有多話,然後往房間裡面走去。

「站住!」狠厲的聲音,冷冷地傳過來,讓宋林拾忍不住眯眼。

她轉過身看著容湛,「還有什麼事情嗎?」

容湛的耐心似乎完全用完,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宋林拾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領帶結扯了扯,似乎在舒緩剋制自己的脾氣,但是效果甚微,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今天去了哪裡?」

「出去走了走,碰到一個老朋友,一起聊了聊。」

容湛眯起眼睛,後槽牙緊緊地咬著,「哦?和老朋友聊了聊?那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宋林拾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解地仰起臉看著他,「你想我對你說什麼?」

就這一句話似乎完全將容湛激怒,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將她的唇瓣都捏的錯開,又問了一遍,「哦?沒話說?那意思就是你根本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對嗎?」

看來她將他生日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原本他那麼期待的,他從小打到的第一個生日,他想和她一起過,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以後每年都會一起過,他以為一起半年了,他們已經慢慢在變好,可是原來還在原地踏步!她還是沒有原諒他。藲夿尛裞網

宋林拾吃痛地掙扎,但是卻被容湛更緊地捏住下巴,「說啊,今天是什麼日子!」

容湛被憤怒裹挾,被不甘包圍,他以為他們在慢慢變好,可是她心中卻完全沒有將他當回事,她怎麼就這麼狠?只為了那件小事就忘了以前在一起的兩年感情。

他一直覺得她是喜歡他的,在一起的兩年,他感覺得到的,她看向他的眼神,她抱著他的時候,他都感覺得到的,可是宋林拾怎麼這麼狠!說不要就不要了!

宋林拾被容湛忽然的怒氣搞得懵掉,但是依舊想不起來今天是關於容湛的什麼日子,而且她今天受了那樣的衝擊,也根本想不到什麼了。

容湛見宋林拾依舊沒什麼回應,完全失控,他受不了,受不了這樣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宋林拾,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發了狠的,用了勁的,有血腥味在彼此口腔中蔓延,但是容湛還是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只是發狠地問道:「想啊,說啊,今天是什麼日子?」

可是無論容湛怎麼發怒發狠,宋林拾依舊想不出來今天日子和容湛相關的,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容湛這麼生氣。

容湛的眼神猩紅,拉滿了血絲,像是能吃人,他直接將她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扯下領帶捆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襯衫釦子,一邊問道:「宋林拾,保姆有沒有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嗯?」

容湛像是終於投降,自己說出來了,可是看著宋林拾迷茫的眼神,這個反應深深地刺痛了容湛,原來她不是忘記了,而是她根本沒記住,根本就不知道,保姆告訴她了,她也根本不在意,也根本沒往心裡去。

容湛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怎麼會這麼痛!心臟的痛楚快要將他逼瘋,怎麼會完全不在意啊,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報復,就像那時候報復宋飛羽一樣,這就是宋林拾的報復。

容湛被憤怒控制,失去了理智,在宋林拾的反抗中要了她。

宋林拾痛苦地掙扎,這才拉回容湛的一點理智,想起來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容湛沒再動作了,撐著胳膊在她耳旁兩側,看著她痛苦的小臉,心裡也跟著痛苦,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聲音嘶啞,「宋林拾,就這一次好不好?就報復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們之前的恩怨都一筆勾銷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啊,原來被你這樣忽視,這樣痛啊,宋林拾,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頭來過好不好啊?」

太痛了,他抱著滿懷期待等著今晚的驚喜,他以為他們已經回暖,他以為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啊,這樣就顯得他是如此的自作多情啊,那種羞辱和憤怒都讓他快要瘋掉啊,他托住她的後腦勺,低沉地語氣輕輕地說道:「宋林拾,原來我真的愛你啊,你信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