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羽冷笑,「跟了你這麼久?所以去管她?容湛,你什麼時候是這樣富有同情心和憐憫心的人了?」

容湛眯了眯眼,對於宋飛羽的咄咄逼人和高傲有些不耐煩,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對於宋飛羽,他心中是存在不同意義的人。

他可以冷漠地解決任何人,就像剛才弄掉那個直升機上的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宋飛羽對於他的意義太特別了,所以他給她無盡的縱容和耐心、

容湛沒再說話,而是走到她面前,沒說二話,直接將她扛到肩膀上,「走,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裡,我已經暴露在敵人的視線範圍內了,而且這裡是山區,非常危險,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宋飛羽被容湛駝在肩上,大小姐脾氣又犯了,用拳頭錘著他的脊背,「容湛你混蛋,你放我下來。你敢帶我回去,我就敢弄死宋林拾,今天她和我必須死一個,你自己選。」

容湛的眉頭緊緊地蹙著,心底對她的耐心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可是他依然在剋制。

回去江城後,容湛將宋飛羽安置在藍灣莊園後,將陳瑾行叫到書房,一句話沒說,直接一巴掌打在陳瑾行的臉上。

陳瑾行沒有半點反抗的舉動或者神色,反而更加謙卑溫順地站在那裡,彷彿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容湛惡狠狠地望著他,「誰允許你把我的行蹤告訴飛羽的?嗯?」

陳瑾行低著頭,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硬漢打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頭,筆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說!」容湛見他不說話,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他這是表達了他極度的怒氣了!

「飛羽小姐站在天台上,以性命相逼。」陳瑾行沒有辦法,只好實話實說。

容湛又是一巴掌打在陳瑾行的另一邊臉上。

陳瑾行依舊沒有反抗,還是溫順地低著頭站著,一副任由容湛打罵的架勢。

「你竟然讓她出現在那麼危險的天台?我留你在江城保護她,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我的錯,請老闆責罰。」陳瑾行不再作狡辯。

「哼!」容湛冷哼一聲,已經不想再多說話。

陳瑾行立即抽出隨身帶的軍刀,一下子扎進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順著手腕流下來,眼看馬上要滴到地毯上,陳瑾行立即用自己的衣服包住,不讓血流到地上弄髒容湛的地毯。

容湛眯了眯眼,終於氣消了一點兒,「滾出去包紮。」

「是,老闆。」

容湛到醫院的時候,宋林拾已經在重症病房裡了。

醫生恭敬地站在他旁邊,不等容湛問話,那個醫生已經交待了宋林拾的病情,「宋小姐的後腦勺受到重創,顱內沒見出血點,但是考慮會有腦震盪情況發生,手腕骨斷掉,肋骨斷了兩根,因為負重爬行,斷掉的肋骨***肺葉,腳踝骨脫臼,腰腹和膝蓋大面積擦傷,手掌全部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