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姜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情況和現在差不多,他在食人魚群中被困,整個人差點被淹死,這個時候姜晚突然出現,他也以為可能會上演一出偶像劇上面的劇情,來個接吻渡氣什麼的,誰知道姜晚卻將自己的氧氣罩給他帶上,自己硬是憋氣游上去的。

看看嚴文現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姜晚,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可惜這不是別的女孩兒,是姜晚,他的主意必定要落空了。

「氧氣瓶給嚴文帶上,我去看看那邊的傷員。」姜晚思索片刻,甩出一個氧氣瓶丟給席雋起身離開。

現在好幾個人都等著救命呢,不是藏拙的時候,反正席雋知道他有空間的事情,他帶進來的人也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可以保證他們的忠誠,讓他們保密,

這裡唯一讓姜晚不放心的就是嚴文,嚴文給她的感覺就是商人的刁鑽,她並不能完全信任他,不過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候,沒空想那些不確定的事情,先救人再說吧。

席雋把氧氣罩扣在嚴文的臉上,輕笑道,「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腦回路也和一般人不一樣,這種常規的調情對她沒用的。」

嚴文無力的倚靠在山壁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來緩解他超負荷工作的肺部,半天才緩過來勁,扯出一抹略帶病嬌的笑,

「她簡直軟硬不吃,我們這種情場得意的男人,可是億萬少女的夢,在她面前總有一種無從下嘴的挫敗感,你說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男人,你對她的司馬昭之心,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姜晚能看不出來嗎?你去撩撥她,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她身上的價值?」席雋嘖道。

嚴文朝著席雋翻個白眼,「你不也一樣,你接近她,難道不是因為她的價值的嗎?」

「所以呀,即便我們想辦法把周吉從她身邊送走,也沒在她那搶到什麼先機。」席雋望著姜晚一個個的給傷員喂藥的忙碌背影,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姜晚這個人在他眼裡直率,神秘,強大,無畏,讓他想要去接近她,瞭解她,可是無論他做什麼,在關係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好像在姜晚的眼裡,他只是個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而已。

「唉,把周吉弄走的是你,跟我可沒什麼關係。」嚴文連忙撇清關係。

席雋瞄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沒少在背後助力。」

嚴文輕呵聲中帶著些許自嘲,「知道我們輸在哪裡嗎?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謀算,做什麼事情都帶著目的,沒有周吉那樣的乾淨純粹,

即便我常常覺得周吉那個人單純的有點發蠢,腦子裡只有青少年暗戀的那些東西,但是不得不說,我們都沒有他身上的那份純粹真誠。」

席雋目光閃閃的看向嚴文,可惜根本沒辦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你不會真的看上姜晚了吧?咱們認識那麼久,無論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中,你都是一個自信到甚至有些自戀的人,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如此無奈的說自己不如人的話。」

「呵,這世上沒有我嚴文得不到的人!」

「你英明一世,剛剛拿到自己想要的,可別因美人誤江山!」席雋打趣道。

在這方面他似乎真的不如嚴文,嚴文想要一樣東西,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要,他不行,他父親從小教他,作為君師,以計謀利,以智鬥法,要學會低調含蓄,隱於人後,在暗處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便養成了他含蓄的性格。

「你呢?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偷家的?姜晚身上的秘密你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什麼時候知道的?氧氣瓶她從哪拿出來的?她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嚴文追問道。

「額,那邊好像收拾好了,我過去看看。」席雋看到姜晚差不多忙完,不管追問的嚴文,起身走人。

幾個重傷的人吃了姜晚給的藥後恢復了一些,繼續趕路是沒問題的,幾個吸入黑霧死亡的人,也已經被人挖了個坑埋起來,算是有個安息的地方。

姜晚看到席雋他們兩個走過來,沉吟道,「沒有人看清楚攻擊我們的是什麼東西,並且在那一擊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動靜,我們如果繼續往裡面走可能會很危險,但是想要解決黑霧,就必須繼續深入尋找源頭。」

「繼續往前走吧,黑霧是個大威脅,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掉。」席雋做出決定。

一行人整頓好之後繼續往深處走,根據他們的判斷,他們進入山洞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距離,距離中心點應該不會太遠了。

「姜晚,咱們一起歷經磨難,也算是交情匪淺,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也說說關於你徒手變物的事情。」嚴文跟在姜晚的身邊,嘴巴就沒停下,似乎不問出姜晚的秘密,誓不罷休似的。

「你都跟席雋說了,我比他更靠譜,你也可以給我說說的。」

對於嚴文的這句話,席雋不置可否,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熱鬧。

大概是姜晚被他念叨的耳朵疼,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嚴文還是個話癆呢?便開口道,「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反正嚴文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差不多了,再告訴他一點也無妨。

「什麼條件?」

「讓我爸進入基地的高層,就是那種基地發生多大事情,做出多大的決定,我爸都有權參與的那種高層。」

黑霧的事情都是姜晚自己一個人去查的,剛開始的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到山脈之後才算徹底瞭解清楚,姜晚覺得她的訊息渠道還是不夠靈通,便一直想著怎麼搞個能第一時間拿到一手訊息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