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看外面的梁紅笑道,“是我之前去村委會賣物資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女人,正在被一群吊兒郎當的男人圍在她調戲,眼看著有把她拉走的架勢,我就在旁邊呵斥一聲,說要報警,那些人才不甘心的離開,

梁紅說那些人很壞,要是落在他們手裡會沒好下場,為了感激我的恩情,非要跟著我回家,說她沒什麼能報答的,要給我做家務報答我,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樂意,怕她是什麼不安分的,結果她非要跟著我來。

這幾天接觸下來,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只是來報恩的,每天上山砍柴,還幫忙做飯,做完飯喊她一起吃,她說什麼都不吃,說自己買的有餅,

我問她哪來的工分,她說是大地震的時候逃跑,把家裡值錢的帶上換的工分,夠她花一陣子的。”

故事很好,但是姜晚越聽越覺得有問題,就現在這個世道,你救我一命,我做牛做馬的報答你,別說現在是末世,就算是末世前都很奇怪的好不好?

“我這兩天回來怎麼沒有見過她?”姜晚問道。

村長吸溜口湯樂道,“她經常來就拿著東西上山砍柴,晚上回安置所那邊住,可能你們沒遇到過。”

姜晚望著村長眼裡的光,“你看上她了?”

這話問的村長老臉一紅,“啥看上不看上的,就覺得這個人不錯,吃苦耐勞,身上還有股子韌性,她家裡沒人了,我顧著小隆這麼多年沒娶,現在小隆大了,有合適的還是想找個伴。”

這種不好的預感,讓姜晚忘了她是來做什麼的,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看著梁紅在院子裡整理木頭。

依她現在的記性,見過的人不說都能記住,至少在見到的時候多多少少能想起一些,怎麼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死活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並且感覺還不怎麼好。

“椰子,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哪見過這個女人?”椰子經常跟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見過她,椰子很可能也見過她。

椰子頭接尾的打個轉,汪汪叫兩聲。

“啥意思?”姜晚疑惑的看著它。

椰子見姜晚聽不懂,急得兩隻前爪直跺腳,不停的汪汪叫。

它的動靜引起梁紅和村長的注意,梁紅看看椰子不說話,倒是村長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幹啥呢?”

“哦,沒什麼,我就是見梁紅眼熟,讓椰子想想是不是在哪見過她。”姜晚解釋道。

“嗐,我還以為椰子怎麼了呢。”說著,村長端起吃完的碗去廚房,讓他們在這鬧去。

椰子急的恨不得說人話,暗自吐槽主人太笨,琢磨著該怎麼給她解釋。

小眼睛滴溜溜轉一圈,瞄向院子裡停的拖拉機,它一個飛身衝過去,跳到車頭上,然後裝模做樣的歪頭倒地。

姜晚差點被椰子的表演給逗笑了,裝模做樣的真的很好笑,要是去拍電影肯定能受人追捧,話說回來,狗為什麼會表演呢?就連姜小隆在一旁都被逗的咯咯笑。

反觀梁紅,她臉上帶著笑意,倒是沒什麼緊張的神色。

椰子瞪姜晚一眼,讓她好好看,自己又像模作樣的表演起來。

姜晚看著看著,臉上的笑意慢慢凝固,她終於讀懂椰子要表達的意思,梁紅的臉與她記憶中的一張臉重疊,直接站起來瞪著梁紅,“臥槽,是你?我說怎麼想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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