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聞著那塊兒肉抽抽鼻子,嫌棄的扭過頭去繼續睡。

這肉都快放壞了,一股子怪味,它才不吃呢。

它吃的肉都是現殺的雞,還淌著血水,帶著體溫的那種,這種放臭的肉,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

幾個小嘍囉見椰子趴在地上繼續睡覺,無動於衷,很是無語,第一次看到不吃肉的狗,這可是肉啊!

要知道這塊兒肉,還是大彪哥贊助給他們過來逮狗的,他們自己都沒捨得吃。

現在倒好,拿出血本兒在這塊兒肉裡面下了藥,想把這隻大肥狗毒死,抬走吃狗肉,誰知道它竟然不吃,還嫌棄。

他們半年沒見過肉的人,自己硬是忍住沒捨得吃,它一隻狗,憑什麼嫌棄呀?

“小王哥,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把它敲暈帶走?那麼肥的一隻狗,我可不捨得放過它。”

“你是傻子嗎?它那麼大個子,你能打得過它嗎?”

“那能怎麼辦?難道眼看著到嘴的肉就讓它給飛啦?我們這是偷狗不成丟塊肉,狗沒弄到,唯一的一塊肉還搭進去了。”

“要不你去把肉撿回來?”

“我不敢去,我怕它咬我,再說肉裡面都被下藥了,撿回來又不能吃,還能有什麼用?”

小王哥聽著小弟們的談話,腦袋氣的突突的,別人家的小弟懟天懟地厲害的很,自家的小弟怎麼一個比一個蠢?

“走走走,我們再想辦法。”

肉沒了,藥也沒了,又不敢上去硬拼,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第二天一早姜晚起床,從帳篷裡出來伸個懶腰,就看到椰子蹲在那塊兒肉旁邊哼哼唧唧的。

“哪兒來的肉?”現在的肉多珍貴的,誰會自己不留著吃,丟到椰子面前餵狗?

姜晚找個破布墊著撿起來好奇的打量,圓滾滾的一軸,看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什麼肉。

肉的中間還被切開一道口子,裡面全是白色的藥粉,這是昨天晚上有人打椰子的主意呀。

可惜讓那夥賊人失算的是,椰子的嘴被姜晚給養刁了,就這種摸著都發粘的肉,眼看著就要壞了,椰子聞都不屑多聞一下,更別說吃了。

姜爸出來就看到姜晚拿著個東西在那打量,湊上去好奇道,“你在這研究什麼呢?”

“爸,你來的正好,你給看看這是什麼肉,我怎麼看半天都沒看出來呢?”姜晚遞到姜爸的面前。

姜爸跟著研究半天,搖搖頭,“我年輕的時候,逢年過節沒少給村子裡的人殺牲口,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肉啊!”

“不管了!”姜晚用布一包,帶著椰子往外走,“椰子,走,我給你討回公道去,居然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椰子哼哼唧唧的跟著姜晚後面,那表情委屈的不行,怎麼會有人忍心欺負它這麼可愛的狗狗呢?

早上的這個時候,人們剛領過魚凍餅吃早飯,雖然他們很不想接受這個食物,但是耐不住肚子餓,需要吃東西活下去,

只能捏著鼻子硬往嘴裡塞,連嚼都不想嚼,恨不得一整個直接塞進胃裡,不用受噁心的味道折磨。

“是椰子唉,椰子出來吃早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