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上千歲的靈族先知,她接觸過太多太多人類了,要麼是穿著紅色袍子,將自己全身上下的血肉變成扭曲的機械。

要麼是身穿動力甲大喊為了帝皇而衝向靈族部隊一邊咆哮一邊開火。

要麼是拿著最為簡易的裝備,甚至只穿了半身甲,旁邊跟著一個帶帽子的指揮官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要麼是什麼都不明白,在骯髒且混亂的垃圾堆中出生,鬥毆,繁殖,死亡。

而眼前這個人類,和先知見過的所有人類都不同。

他沒有靈魂,同時朝著他發射的任何靈能探測都會一一穿透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停留。

至於加大靈能探測的力量,最好不要這麼做,哪怕是已經無比熟悉靈能的費法爾吉,都不敢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大規模使用靈能,這會導致亞空間之中的色孽盯上自己的。

哪怕感覺不到溫德的靈魂,但是她都能在溫德身上察覺到一絲怪異的、已經被靈族遺忘了數萬年的東西:希望。

沒錯,哪怕不表露出來,費法爾吉都能感覺到他心底潛藏著的,不管被傷害多少次都依然存在著的東西:希望。

為何一個人類會駕駛古聖的飛船,為何一個人類沒有任何的靈魂。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直接讓費法爾吉抬出了兩個大理石手工雕刻而成的凳子,一個給了溫德,一個留給自己。

作為先知,她還是或多或少預測到了溫德要講述的故事將會很長很長。

至於溫德嘛,既然對方看上去信任了自己,那麼起碼也得把自己的來歷給說清楚,至於身後那個古聖飛船的來歷。

故事就從地球地下鑽出來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就說自己是在地球的地下挖出了一個古聖飛船,然後學會了如何駕駛,進而來到了這裡。

全部說完,讓周圍的靈族士兵和平民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這和他們所熟知的帝國人類簡直太不一樣了,在溫德身上沒有那種對於異形種族的厭惡和憎恨,反而還帶著一絲感同身受。

確實如此,這些被稱為靈族的傢伙和溫德所熟悉的精靈一模一樣,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的習慣。

自然而然就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和自己一起冒險的那個精靈,對靈族的敵意和不解隨著自己故事的結束而慢慢變為了零。

她,應該也是一個靈族吧。

二者在同一時間沉默,互相對坐著打量了彼此許久。

溫德是因為這些靈族的外貌想起了那個對自己最為重要的女人:瑞希。

費法爾吉則是隱隱約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類或許能夠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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