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府中。

胡惟庸滿臉激動:“李公,我大明有如此兵馬,李公為何卻反而悶悶不樂?”

李善長再不由一嘆道:“唉!惟庸啊,你可知如此兵馬,我卻連一點訊息都不知道,這又說明了什麼?”

胡惟庸沉吟道:“李公無須多想,我卻注意觀察了一下,不僅李公不知道,那徐達、常遇春等人明顯也都是第一次見,所以這並不是陛下對李公不信任。”

李善長再一嘆道:“唉!陛下剛愎雄猜,如此卻不止是不信任我李善長一人,而是……也罷,此事不提,惟庸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胡惟庸也再沉吟道:“李公,這隻怕意味著,陛下不會像那趙匡胤一般杯酒釋兵權,與我等士大夫共天下,而只會將兵權抓的更緊。”

李善長再一嘆:“唉!想那前宋,是何等的富裕。”

同一時間另一邊。

彷彿默契一般。

劉伯溫也正淡淡隨意道:“那前宋的確是富裕,但卻當了三百年的孫子,向遼國稱臣納貢,向金國稱臣納貢,就連那小小西夏,也都要納貢。

杯酒釋兵權,與士大夫共天下?卻將我等中原王朝的骨氣都共沒了!大用兄知道這是誰說的嗎?此正是陛下說的。

可以杯酒釋兵權,但卻不會與士大夫共天下,這一點我也是贊成的,只有文武兼得,才能真正讓大明王朝長治久安!

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國。這才是陛下想要的。”

而脫脫帖木兒,雖然那呂昶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此時卻不便與那呂昶為伍太近,反而劉伯溫同為督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兩人倒是方便接近。

於是這平時也沒有了家人,就只有一個堂妹還嫁給了朱斌,乾脆便沒事時找劉伯溫一起說說話。

脫脫也不由被震撼道:“今日我才知道,我脫脫輸的一點都不冤。以前我以為,那小子就只是靠智慧,今日我才發現,這智慧才是真正的力量啊。”

終於劉伯溫也不由一笑道:“往後大用兄啊,就享福吧,這有什麼敵人,根本都不用我跟大用兄出手,我兩個啊,也就負責陛下需要的時候牽個頭。”

脫脫神色一動:“我們不彈劾那小子一次?那小子不是想做個奸臣嗎,我們要是不彈劾他,只怕他反而不爽。”

劉伯溫再笑道:“關鍵此時卻不必要,就算我們彈劾了大人他,也引不出什麼魚來,此時陛下皇威正盛,何人敢跳出來撒野?

且等一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陣真需要我們彈劾他的時候。”

閱兵之後明顯少一個宴會,而招待各國使臣的宴會舉行的太早了,卻應該等到閱兵之後再招待,一眾藩屬國使臣卻就老實了。

不過等到閱兵之後,卻也就沒有那文賭武鬥的兩場熱鬧看了。

另一邊徐達、常遇春等武將,則也都避開敏感的兵權話題不提,但只說些與兵權無關的事情!不過從閱兵上自也看出了一些,上位這是想抓兵權啊!

這誰要是抓著兵權不放的話,定會讓上位不喜,自己還需要什麼?自己還需要兵權嗎?自己和重六哥可是已經成了親家,而且重六哥那兒子,還在皇宮裡為二皇子,這又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