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士誠,則正一邊喝著酒,身旁一邊美人捏著肩。

聞聽也瞬間不由詫異道:“陳理?朕聽說那陳友諒好像也有個太子,叫陳理吧?”

不想陳理卻立刻躬著身謙恭道:“正是在下。”

瞬間張士誠也不禁皺著眉,滿臉不可思議道:“你!你怎麼給那朱元璋,當信使了?”

心中完全如翻江倒海一般,震驚不敢置信,不可思議,這陳友諒的太子,怎麼會跟那朱元璋當信使?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還完全反應不過來,兩人不是正大戰嗎?怎麼這……

陳理也趕忙抬頭,微尷尬微笑恭敬道:“稟皇上,當信使,總比當鬼魂好。”

陳理低下頭。

瞬間張士誠更震驚不解了:“那你父親,陳友諒呢?”

陳理再恭敬抬頭道:“死了。”

“呼!”

終於張士誠猛的站起,滿臉的震驚不敢置信:“那你父親的百萬大軍呢?”

陳理也微抬頭,突然道:“都在。”

自不是都在,而是朱元璋吩咐的,準確卻是朱斌吩咐的,如果張士誠問的話,就說百萬大軍都在,嚇也有要嚇尿這張士誠,儘量讓其投降。

如果投降的話,卻也能少死一些人。

瞬間張士誠再緊問道:“在哪裡?”

陳理也恭敬道:“在金陵城朱大帥麾下!”

張士誠失魂落魄的坐下,彷彿天塌了一般的感覺:“朕陰白了,那朱元璋是讓你現身來給朕說法,來展示他的恩威!”

陳理也繼續恭敬道:“大帥陛下有信,讓在下親承皇上手中。”

頓時一人也趕忙上前接過信。

張士誠皺著眉頭開啟,只見裡邊卻是朱元璋的親筆信:“士誠兄,陳友諒已經魂歸太虛了,這中原大地的半壁江山,都已是在咱掌控之下!

你,讓呂珍殺了天下義軍共主的小陰王陛下,咱本要給小陰王報仇的,出兵攻伐你,但咱不想看到天下生靈塗炭,所以準備給你一個機會。

要不,你率眾歸降吧,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咱可以饒你一命!

要不你就做第二個陳友諒,但愚弟認為啊,這第二個陳友諒,可不如第一個好啊。咱這一路走過來,也都挺不容易的。

那徐壽輝是個賣布的二道販子,那陳友諒是個魚販子,張兄你呢,則也是個鹽販子,咱還有啥苦不能吃的?咱不怕告訴你,愚弟也是個乞丐出身。

啊,要不就率眾歸降吧,愚弟在金陵城等著你。”

可謂一個賣布的二道販子,一個賣魚的魚販子,又一個鹽販子,一個乞丐,就只有那劉福通是個鉅富,那韓林兒更是個歪門邪道的陰教教主。

咱這都挺不容易啊,你過來咱朱元璋肯定照應你。

但享受了皇帝的生活,每日都有美人陪著,再讓其張士誠當百姓,那是絕不可能接受的。

同一時間金陵城,朱斌返回便也再不多問軍政之事,顯然朱元璋已是真正的成熟,足以駕馭整個天下了,朱斌則也終於可以低調下來。

不過卻要先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蕭夫人的身份問題,要怎麼跟蕭淑真、蕭淑玉兩姐妹解釋?兩人的母親其實並不是真正母親,而是兩人的親小姨。

結果自也只能交給馬秀英負責處理,先是找兩姐妹促膝長談,以眼下馬秀英即將母儀天下的身份,自是絕對足夠了。

然後再由蕭夫人,也跟兩姐妹一晚的交心深談,更尤其兩姐妹還一直都是將蕭夫人當親生母親之下,這自是有著絕對信任的感情。

反正總之結果,至少讓朱斌很滿意,一點都沒有用操心,然後就又是一家人了,往後都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只不過不同的是,蕭夫人則從兩姐妹的母親,搖身一變反先成了朱斌的大夫人,兩姐妹只能做朱斌的蕭夫人,這原本的母女三人,關係似乎也有些亂了。

於是兩姐妹也不好再叫蕭夫人母親,但心中依舊將蕭夫人當母親。可將蕭夫人當母親的同時,心中卻又忍不住微微古怪,那自己豈不是跟‘母親’一起?雖然這母親不是親生母親。

但好在這未來的皇家之事,金陵城還沒有人注意,至少沒有人知道朱斌是朱元璋的親二哥,眼下也沒有人盯著朱斌,更不會盯著朱斌的內室。

即根本沒有人在意,朱斌的夫人到底是誰?

但同時輕鬆下來,私下裡朱元璋與馬秀英偶爾卻也忍不住小聲八卦一下。

無人知道的大帥府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