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我陳友諒是不得不斬啊,不然今日我能黃袍加身,來日他們就敢學那趙光義燭光斧影,然後將我給砍了,再搶了理兒你的皇位。

朕,是絕不會給他們機會的!只能先下手為強!’

終於陳友諒也不由一笑,更加穩定下來情緒:“呵呵,振奮軍心是不錯,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再斬將了,那時你爹我正在風頭上,斬的越厲害,你爹我的威望就越高!

但現在,卻不行了,如果我再斬將帥,必然會激起兵變,到時理兒你我父子,怕都會有難啊!不是我不想斬,而是現在不能斬!

所以這時候啊,斬將立威的事就不能做了,一旦再做,就不定誰斬誰了!就算想斬他們,也要等這天下統一之後,用不到他們的時候,將來再斬!”

說著陳友諒也不禁眼睛一眯,繼續道:“所以我現在非但不殺,我還要重賞他們!你傳令下去,立刻升帳,招所有將軍、千總、總旗,帳中聽令!”

陳理立刻激動道:“是!父皇!”

片刻後。

陳友諒大帳內。

陳友諒也不禁一聲陰黃龍袍,而又頭頂冕旒,可惜就只剩下了半隻耳朵,再不能戴大金耳環子了,也不由呵呵呵呵道:“以朕看啊,這洪都之戰,咱們既沒有勝,也沒有敗!

咱們跟那朱元璋,不過是打了個平手,一切卻都在朕的掌控內!為什麼啊?

咱們原本卻是要在那金陵跟朱元璋決戰的,但那金陵卻是那朱元璋的地盤,首先咱們就失了地利,因為那裡的一草一木,都對他有利!

但現在就不同了,我不停的攻打洪都,終於將那朱元璋從金陵的龜殼中引出來了!叫他逆江千里,來到我早就佈置好的陷阱,就是這鄱陽湖!

現在便不妨告訴諸位兄弟們,這三個月的時間,其實我一直都在暗中佈置!”

然而不想還沒有演講完,突然帳外便就是一片微亂的聲音,一士兵緊接大聲報進:“報!!!!!!!

啟稟皇上,洪都城突然射來無數的書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帳內也不由一靜,所有將帥都不禁看向報進計程車兵,同樣側耳傾聽外邊微亂的聲音。

陳友諒不由就是嘴角一抽,緩緩道:“那姓朱的,這是又出什麼么蛾子?念!”

士兵哆嗦著手:“屬下不敢念!”

陳友諒咬著牙再緩緩道:“念!朕赦你無罪!朕倒要看看,那姓朱的這次又想要用書信出什麼么蛾子!”

終於士兵不禁結巴著小心道:“啟,啟稟皇上,信上說,信上說,如今三個月之期已過了,還請皇上不要失信於天下,退,退,退位自裁!請皇上恕罪!”

瞬間大帳內。

陳友諒不由就是臉色一青,然後嘴角一抽再抽再抽,兩隻手上也不禁青筋暴起,眼中同樣充滿殺氣,這騎虎該怎麼下?當初可是當全軍面下的絕命令,三個月如果不能拿下金陵,自己就退位自裁!

可如今三個月過去了,難道自己要失信於天下?如果不失信於天下,那自己就要將所有將帥斬首,然後自己再退位自裁!

終於陳友諒不由臉色鐵青著太陽穴一陣突突急跳下。

“噗!”

直接再次忍不住一口血吐出,不禁咬牙切齒道:“欺朕太甚!欺朕太甚!此朱斌,朕打敗那朱元璋後,必殺之!不將其千刀萬剮,都難解朕心頭之恨!噗!!”

結果咬牙說完,卻又是一口血吐出,直接眼前一黑,不得不昏死過去!

而同一時間自金陵城往洪都的長江水路上,卻也正戰船密佈,但不同的卻是黑煙滾滾,巨獸轟鳴,無比的震撼!

跟隨前來的李善長等人,即使已經震撼了一路,但卻還是都不由被震撼的目瞪口呆,如此如猛獸般的水軍,那陳友諒如何能敵?